以形成超過千斤的衝擊力。此時就如同一輛人形坦克,猛烈衝撞,瞬間將前排的督戰隊刀牌兵踐踏於馬蹄之下。
關勝這支重騎隊之所以能夠連番作戰而沒有遭到較大的損失,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以勢壓人”。沉重的鎧甲、冷酷的眼神、奔騰的戰馬、彷彿敲打心臟的蹄聲……這種居高臨下的可怖威壓,以及數十匹馬迎面撞來所造成的巨大心理壓力,才是真正令敵軍崩潰的主因。至於馬踏敵陣,摧破敵鋒,則不過是收割成果罷了。試想如果這支重騎隊衝近之時,敵軍非但不垮,反而以長槍櫃馬。對上這如林的槍尖,就算能衝破敵軍陣一個缺口,重騎隊也完了。
好在的是,這樣能在百騎衝撞面前,能夠保持陣形不亂,並形成槍陣反擊的軍隊,據關勝多年軍伍生涯所知,好像當年西軍中大、小種麾下勉強能做到,此外未嘗有聞。
這段時日與之交手的新附軍,雖然被金人以種種手段激發個人武勇,但在整體合力上,並沒有什麼改善。因此屢屢被關勝以步軍正面牽制,再以重騎隊側翼突入擊潰。
而在突擊這支督戰隊時,關勝卻有種不太順暢的感覺,嗯,準確的說,就是一種“黏滯感”,似乎隨時有可能陷入其中而難以脫出。要知道,重騎衝陣依仗的就是那種摧枯拉朽般的氣勢,講究的是一鼓作氣,透陣而入,穿陣而出,而一旦陷入陣中,重騎就如同被深坑卡住輪子的大車,眼睜睜看著斧鋮加身了……
“轉向,轉向!”關勝老於軍伍,騎術精絕,一旦發覺不妙,立即狠狠提韁,撥轉馬頭,從督戰隊的陣列外側沿擦刮而過。
關勝一向身先士卒,加上他的馬力好,所以一直作為重騎隊的前鋒,全隊唯其馬首是瞻。關勝一轉向,後面的重騎也跟著轉向。一排重騎,從督戰隊前排踐踏而過,當即將這支督戰隊的刀牌手撞傷踏斃不少。此外也有兩名重騎兵因轉向過急,控馬不及,從馬上摔下,未及掙扎便被一擁而上的敵軍亂刃斬殺。(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 暗 算
正在高坡上觀戰的新附軍軍將,臉色一沉,嘆道:“本想讓關勝的重騎隊陷入陣中,拼著損失一部分人馬,只要能打掉這支重騎隊,甚至斬殺關勝,咱們兄弟在金人面前也有了進身之階……可惜,關勝這廝,倒是見機得快……去吧!也該咱們兄弟出馬了,阻擋一下那支重騎隊,讓兒郎們有機會撤退,這可是咱們的老本,不能全折了。”
就在高坡上那十餘騎紛紛準備之時,一名面龐削瘦的騎將湊過來道:“大哥,咱們十三輕騎去攔三十重騎,只怕……”
那軍將淡然一笑,瞥了他一眼道:“沒叫你去硬攔,以弓箭襲擾,一沾即走,不能被對方重騎圍住,也不能甩掉敵騎……放心,敵騎已經衝刺兩次了,馬力將盡,追不上我們的……”
關勝率重騎隊足足奔出半里,拉出足夠下一次衝擊的距離,方堪堪停下。一時間,人喘馬籲,大汗淋漓。儘管騎兵們知道,這時最好下馬,減輕馬的負擔,讓馬力盡快恢復。只是這是在戰場上,沒有侍從輔助,身披重甲的騎兵上下困難,一旦有敵掩殺而至,倉促之下,極易為敵所趁,所以只能忍著。
關勝撫了一下頜下錦袋,其上已落滿黃塵,還好,長髯保持整潔。此時有親衛騎士報上損失人馬數目:“折了三人。”
關勝眼角抽動幾下,臉色陰沉,頷首無語,稍停了一會。方咬牙道:“馬力尚足否?”
“回稟府帥,還可衝一程。”
“好,那就再衝一次!這次對準敵軍的尾翼,敵軍前鋒側翼均被我步軍包圍,無法變陣轉向。只要對準尾翼狠狠敲打一記,敵軍必潰。記住,這次不要直衝,而是斜向衝擊,我們的馬力已不足以透陣而出,只能在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