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走了很遠之後,幾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雜役這才直起身子,滿是羨慕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想不到突然看見兩位正玄派的大人,一看就氣宇不凡,與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真令人羨慕啊。”一名雜役用毫不掩飾地敬畏口吻道,似乎對左青的視而不見沒有絲毫在意。
“是啊,是啊,我們做雜役的也算是有天大的福分,能夠伺候這些修行者大人,比之那些連修士都沒見過的凡人要強得多了。”另一名雜役道,似乎很為自己從事的職業感到光榮。
其他幾名雜役隨聲附和,頗為自豪。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後面那位神色和藹地大人有點象咱們村裡的夏塵啊?自從兩年前他上山之後,就再沒有過他的訊息,不會是已經混出個人樣來了吧。”一名雜役略有些遲疑低聲道。
“不可能,夏塵在村裡只是個很普通的雜役,雖然修煉出了真氣感應,但是才過了兩年多時間,怎麼能爬到這種高度。”第一名雜役搖搖頭道。
“是啊,估計現在他還在最低等的位置待著呢吧,這兩年都沒聽說過他的訊息,應該沒混出什麼模樣來。”第二名雜役也道。
“就算最低等的位置,那也是內門弟子,遠比我們要強啊,什麼時候我這輩子也能混上內門弟子,哪怕只有一天也甘心了。”那認出夏塵的雜役感慨地道。
“你小子,就別做白日夢了。”第一名雜役戳了戳他的腦袋,笑道,“那都是仙人,沒有根骨,我們根本沒這個緣分,還是老老實實幹活去吧,再晚一會,被收草藥的大人責罵,連吃飯的傢伙都沒了。”
幾個雜役隨即離去。
夏塵淡淡一笑,雖然隔得極遠,但是以他的耳力,自然將幾人說得話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也不在意。
不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沒想過要在一群過去認識的雜役面前擺譜,因為沒必要。
這就象是天上的蒼蠅,不會關注地上的螻蟻一般。
隨著兩人深入村裡,不斷遇見雜役低首問禮行好。
這兩年中雜役也換了不少人,但還是有很多夏塵熟悉的面孔,儘管有不少人已經認出夏塵,但是看見夏塵自然而然流露出飄逸出塵高高在上的氣勢,哪裡敢上前相認,只能卑微地行禮。
很快,兩人便走到了雜役村盡頭。
幾名不用當班地雜役正懶洋洋坐在石凳上曬著太陽,看見兩人過來,慌忙站起來行禮。
“夏師叔,就是他託我給您帶話的。”左青目光一掃,看見幾名雜役中間的一人,立即興奮地說道。
他不客氣地指著其他人道:“這個人留下,你們都走開。”
幾名雜役立即驚恐地做鳥獸群散。
夏塵眯起眼睛,打量著那雜役。只見對方大概三十多歲,一張曬得黝黑的普通面孔,雖然頗為壯實,但是卻沒有絲毫修為,只是普通凡人,一張有些麻木的臉上佈滿了汗水和緊張神情。
這些倒沒什麼,關鍵是,夏塵真的不認識這名雜役,昔日在雜役村裡也沒見過他。
他眉頭一皺,正想開口問話。
突然,那黝黑膚色地雜役轉身向著一間草房狂奔而去,邊跑邊大喊道:“兩位大人,您讓我託人找的那個傢伙來了,你們快出來啊。”
他聲音裡帶著惶急,還不時地回頭看著,似乎深怕夏塵和左青追上來。
夏塵微微一愣,看來這黝黑膚色雜役並不是正主,裡面另有玄機啊。
草房的門推開了,但是並沒有出來什麼人,而是嗖的一聲,突然激射出來一道雪亮地劍光,頓時洞穿了那黝黑膚色的雜役的脖頸。
那雜役哼也沒哼,噗通一聲倒在地上,脖頸處血如泉湧,已然斃命。
隔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