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在亂說啊?”劉氏瞪眼跳腳著。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錢塘叫王成的有不少呢。”王靛道。
“出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阿黛這時卻是咯噔一下,心裡卻明白,這說的十有**就是大哥了。
難道趙昱真去燒酒肆被大哥打死了,不對,明天她勸了大哥萬事一定要冷靜的,再說大哥只是有牢獄之災,並無性命之憂。
想來定然別有隱情,只可惜昨晚她照顧了大嫂一晚,沒有睡覺,本來這種相關之事,應該會有些片斷入夢的。
這時,一個酒肆夥計一頭衝進了李家,他是王成的一個朋友:“東家,阿成涉嫌殺死趙昱被帶進衙門了。”
王家幾人大驚失色,劉氏手裡的舀子砸在了地上,整個人衝上前,一把揪住那夥計急道:“你快說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開玩笑,殺死趙昱,就算是趙昱再壞,但那是公主府的二公子,若真是王成殺的,那王成必然只能抵命。
而孟氏整個人已經癱在了地上,阿黛和二姐在一邊緊緊的扶著她。
“早上,收夜香的路過老柳樹巷時,就在王家酒肆不遠的一條小街上看到趙昱暈死在地,頭上滿是血,王成當時就在他邊上,也是一手的血。地上還有一些火油和紙媒,收夜香的人驚叫了起來,驚動了旁人,立刻就有人報告了公主府。公主府的人立刻就要揪了王成去了公主府。正好李鋪頭的人趕了過來,說這種殺人之事應由衙門處理,之後王成就被帶去衙門了,現在公主告王成殺人。”那夥計一五一十的道。
聽完夥計的話,王家幾人便直奔衙門而去,只留王靛在家裡陪著孟氏。
此時,靜溢的街面已經叫剛才的聲音給攪成了一鍋粥,家家戶戶都半開著門,探出半個身子來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王家這是又出事了?
………………
縣父母李致正最近不是一點煩,而是很煩很煩。盜銀遲遲不能告破,方大之死案又撲朔迷離,這時又出了公主府的二公子被人打死之事,雖說那趙昱最近鬧了不少禍,為這個還等於被公主掃地出門。但他心裡明白,公主將趙昱掃地不門並不是不管他,反而是一種保護。
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豈能不給公主一個交待?
此時,衙門的大堂上一片吵吵嚷嚷,一邊一張軟榻上,趙昱就躺在上面。氣息全無,顯然已經死了。
公主紅著眼眶瞪著李致正,駙馬也顯得老了幾歲。雖然趙昱是混球,但再混也是他們的兒子。
王家人趕到時,李致正正在審王成。
事情一出,王成就當場被公主府的人抓到縣衙。公主更是緊盯著,所以這案子第一步就是開堂審。
“趙昱不是我殺的,不錯,頭天我是跟趙昱起了爭執,趙昱當時揚言要放火燒了我的酒肆。所以我昨天晚上就守著酒肆,一直到寅時都沒有任何動靜,我便認為趙昱只是隨口說說,並不是真要燒我的酒肆,再加上家裡娘子有身孕,我有些擔心她,於是便離開了酒肆回家,走在巷子裡,遠遠的看到有一堆東西在地上,但是巷子光線本就暗,再加上此時又是寅時,天光也暗,我並沒看清是人,走上前時還踢了一腳,這才發現是人。當時他是面孔朝下的,身上還有一根長棍子,寅時天又昏暗,我不曉的是誰,又擔心他有事,於是就拿開棍子,將他側過身子,探探他可還有氣息,而就在這時,收夜香的過來,於是便大叫了起來,之後的事情我便不多說了,大家都清楚。”王成如今也算是有些歷練,一翻事情說的還算清楚。
“大人,王成在說謊,我有證人證明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