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要出門。我心想這還真是稀奇事,一姑娘喜歡幹快遞。
我也便沒多說,在樓下練了兩圈,這才坐上地鐵,上班去了。等我走到地鐵門口,突然想起忘記帶上乾脆面君。但是也懶得回去,也便作罷。
等到站出地鐵口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那個禁止帶寵物的標牌,見旁邊多了個手畫的圖案,好像是——乾脆面君?
我一看頓時樂了。再一看,出站口站著那河南保安大哥,揹著雙手一臉得意的笑,似乎認出了我,對著我冷哼一聲。
到了公司,我跟老闆一說辭職,老闆皺了半天眉。這年頭活兒多,招工不好找,但是聽到是閆至陽要人,光頭也沒多說啥,比較爽快地結算了工資,讓我走人,順便扣了一百違約金。當然我不記得我們有啥約定。
臨走前,佟亮對著我一頓看似情真意切的寒暄,稱兄道弟的,如果我不知道他為人如何,幾乎快感動尿了。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必須裝得感動尿了。因此我發揮了戰五渣的演技,跟他依依惜別。佟亮問我去哪兒高就,我便說了閆至陽的名字。心想你以後少打我主意,現在老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收拾好東西出了公司之後,想起佟亮似乎沒有問我乾脆面君的下落。估計他也沒怎麼在意這小浣熊,我也正好就不提這茬了。想起乾脆面君還蠻可愛的,外加他的前任主人確實讓人好奇,我更想留下它了。
回家後,感覺一身輕鬆。老道在屋裡翻他的破麻袋,半晌後,摸出一隻麻布縫製的抽繩小袋子,遞給我:“拿著這個。”
“什麼東西?”我不解地開啟,從裡頭抖出一塊玉到手心上。我見那玉彷彿是古玉,潤澤,青碧,但是,在玉石的下方卻有一抹血色,彷彿鮮血滲透進了玉石的紋理。
“這是血玉。”老道說道:“死人嘴裡摳出來的。”
我立即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把玉給摔地上。
“師父,你給我一個死人嘴裡摳出來的東西,跟我什麼仇什麼怨?”我忿忿不平地問道。
“你彆著急啊,這東西呢,不是一般死人嘴裡的。是古代一個挺了不得的人嘴裡摳出來的。”老道說道:“雖然血玉是兇物,一般來說不吉利,沒有人肯帶著這玩意兒到處溜達。但是你不一樣。”
“怎麼我就不一樣了?”我問道。
“這個血玉是從苻堅墓裡盜出來的。”老道說道:“苻堅墓現在雖然已經被髮掘,可是在沒成為官墓的那些年,早有盜墓賊去過。這血玉也就是那群盜墓賊給帶出來的。”
“我勒個去,等等,血玉,既然是兇物,那些賊居然沒事麼?”我問道,同時回想著苻堅這人是誰。隱隱覺得這名字耳熟,八成是歷史課本上見過,於是我摸出手機搜了一下。原來這哥們兒還是個皇帝,十六國時期前秦皇帝,就是死的時候挺慘,兵敗上吊死的。
“這群盜墓賊不一般,而且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找苻堅的血玉。這血玉的成因你也許知道,就是人死時候下葬,據說那時候,人還殘留著最後一口陽間之氣。就趁著這時候,在他嘴裡塞進血玉,堵住那口陽氣,久而久之,陽氣將人體內鮮血衝入玉中,形成一種獨特的血玉。這血玉大凶,但是卻是靈物,能通前世今生。”老道說道:“而我來找你之前,請玉家的七爺給你起過一卦前世今生,發現你的前世,跟苻堅有莫大關係。”
我一聽這話來勁了。或,前生還跟皇帝有關啊,那怎麼也得是個大官啊。於是我追問前生我到底是幹啥的。老道說到這裡卻不繼續說了,只是說如果我跟閆至陽出門,那就帶著這東西,也許能保我平安。
我最煩這種說話說一半讓人撓牆的型別,於是追問我到底前世是個啥。老道就是不說,問得急了,開始脫鞋。
我立即不再多問,便將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