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是否真如此精確,“你確定他們都是讓女人給纏住了?”
“是夫人,莊主的朋友是給自己的夫人纏住了。”仲孫剛訂正他的說法。女人與夫人之間的差別,很大。
看來是真的了。唉!
仲孫錦繡百思不得其解卻認命地伸了個懶腰,慢慢踱向視窗,靠在窗欞上賞起月來。
朗朗星月,宛如銀色圓盤。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管家仲孫剛本打算不理睬似乎遭受重重打擊的主子,無奈他竟然用他那迷人的嗓音,充滿吸引力的磁性語調,加之以憂鬱哀傷惹人憐惜的眼神在吟詩誦詞,那話中的哀怨與無助讓人不忍卒聽。
“莊主?”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莊主!”
“啊?”仲孫錦繡終於迴轉眸來。
把仲孫剛嚇了一大跳,他臉上的表情活像一隻被主子遺棄的狗兒,眼中茫然的神色好似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莊主,時候尚早,你何不去胭脂樓去會一會胭脂姑娘?”仲孫剛提議。這胭脂姑娘溫柔可人,是莊主的好友之一。
聽到胭脂的名字,仲孫錦繡眼睛立時活起來,道:“我怎麼可以忘了她?”哼,那些男人有了妻子忘了朋友,那胭脂總不會也成親了吧,“我晚點回來!”立刻生龍活虎地抓起擱在椅上的外衫,飛也似的衝出了書房。
仲孫剛望著主子飛奔而去的身影,微笑加無奈,他的主子做起生意來威風八面,但私底下還是大孩子一個。他笑著搖頭拿起方才看到一半的《論語》。
過了半晌,仲孫錦繡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仲孫剛驚訝萬分地看著他,“莊主?”
仲孫錦繡無精打采地抬起眼,一步一步走過去,猛地坐在椅子上,仰頭長嘆一聲。
“莊主,怎麼這麼快回來?胭脂姑娘不在胭脂樓?”
“別提了,”仲孫錦繡使勁一揮手,洩氣地說,“追人去了。”
“追人?”這兩個字有些玄乎。
“她看上個人,然後追到京城去了。”天要亡他,在這個城裡惟一剩下的朋友都跟人跑了,他到底做了什麼上天不容的事?
這回輪到仲孫剛驚訝掉一地。很巧,非常巧,這一連串的變故出現在莊主的身邊,無不謂巧上加巧,巧到家。
“你怎麼那副表情?”仲孫錦繡非常不悅地白了管家一眼。他心情很糟糕,他的管家卻是呆若木雞。
仲孫剛一甩頭,讓自己冷靜下來,“莊主,你覺不覺得,事有蹊蹺?”
“蹊蹺?”仲孫錦繡扭過身,疑惑地看著對面的管家。
“莊主,你今年有二十六了吧?”
“是啊,怎麼?”這跟他的年紀有啥關係?管家的問題有些突兀。
“莊主是不是也到了娶妻的年紀?”仲孫剛小心翼翼地提出這個問題。
仲孫錦繡一愣,“娶妻?”他沒想過這一層,“這個年紀跟娶不娶妻有何關係?”他一個人過得照樣很好,再說又無王法規定到二十六的年紀必須娶個妻子擺在家裡。
“大有關係。”仲孫剛打算給他來上一段長長且深刻的說教。
但早已察覺到他面上顯現出正經八百樣子的仲孫錦繡立刻抬手,“停停。”他急急阻止,不想自己耳朵長繭,“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知道!先聽我說,歐陽少爺今年二十七,景少爺才二十,王老六是二十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娶個妻放在家裡好過天天想著跑到外頭去?”
“莊主英明。”
嘖,他還吾皇萬歲咧。
仲孫錦繡考慮著這個可能性,“娶妻有什麼好?”他從未想過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