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此刻半蹲在地上有什麼不好,也不會想到路上的人會否拿怪異的眼神來瞧她,心中只覺得一陣莫名的感覺。她的想法無疑很直接,行動也很直接,可是,對她而言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裘品令沒注意到他略帶深思的眸光,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斷劍上頭。
“中間很厚實,不像會藏著東西。”她喃喃自語,拿著劍上瞧下瞧左看右看,無法查出些蛛絲馬跡可以表明劍中真藏有藏寶圖。
“應該是的。”仲孫錦繡介面。
“你也這麼看嗎?”裘品令抬頭朝仲孫錦繡看去。
“你瞧,”仲孫錦繡沒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麼,“這兩端的介面都很實,而斷痕很乾脆,劍身無裂痕,又無缺口,並且鑄造的方式很嚴密,在我看來,沒有藏東西的可能。”他蹲在她身邊,端詳著劍身。
“哦,”裘品令再看,“好像是真的耶,”她轉動斷劍,“那麼說來古翹說錯了哦?”
古翹?“是她說的?”仲孫錦繡想起那個古怪的女子。
“嘻。”裘品令回頭一望他,忽然笑。
“你笑什麼?”仲孫錦繡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你很緊張哦!”
“緊張?”他有緊張嗎?
“嗯,”裘品令點點頭,眼裡有促狹的笑,不同於先前那些真誠的和淳樸的笑,“古翹很好看哦,你很緊張哦,在她家你就很緊張哦……”她好笑地湊近他。
“呵!”仲孫錦繡不知該罵她還是笑她,這丫頭真是——“我們不熟吧?”他無可奈何地道,見她含笑不語,“我見你都不緊張見她怎會緊張——我在說什麼?”他啞然。
“問你呀,呵呵,”裘品令掩住口,笑意在眼裡,手隨意地擺弄著斷劍,“古翹長得很好看,每個見她的人都看呆了呢,你呢?你有呆嗎?”
“喝,”仲孫錦繡笑罵,“小丫頭,你人小鬼大。”好笑極了,沒遇到過她這樣的姑娘。
“大叔,與你相比我是很小的。”她朝他皺皺鼻。
仲孫錦繡拿她沒辦法。
“緊張也對啊,古翹兇起來我都害怕,不過她很少對陌生人發脾氣,嗯,我想她一定氣我帶陌生人到她那裡去……”她忽然開始自言自語,而且這話與前言不搭——至少在仲孫錦繡聽來不搭。
可是,再轉而一想她這一句與前幾句連起來的話,仲孫錦繡愕然。他是很緊張,剛才是過分緊張了。她的意思應該只是最後一句要說的吧?那麼方才——
“哎呀!”思緒被裘品令的驚叫打斷。他一凜,鎮定心神瞧過去,被映入眼中的那點點血珠使他的心漏跳一拍。
“受傷了!”他眼眸冷峻地瞧著,“你真不小心。”口裡叨唸著。
“不是故意的。”裘品令刺痛地抽了口冷氣,眼眶含淚,可憐兮兮地回答。
“可是很不當心,”仲孫錦繡自然地接過她的手,“手絹有麼?”
裘品令取出懷中的白帕子,遞給他,眼睛盯著握著她的手的他的手。
“劍斷了,口子很鋒利,你卻不當心。”他口中淡淡責備,手不停,接過帕子利落地給她手指包紮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裘品令依然反駁。
仲孫錦繡冷眼瞪她,“你下次若不注意,恐怕割斷的不是手指,而是你的腦袋。”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裘品令小臉上只截然的肯定。
“好,不會,”仲孫錦繡放棄與她爭辯,“好了,包好了,傷口不大,不會有事。”他眼光掃到她眼裡的水盈,嘲笑道:“你要哭了嗎?”
“誰哭了?”裘品令跟著站起來。
“不是嗎?哦,是我看錯了吧。”仲孫錦繡雲淡風輕地揮揮手,“既然你不哭,也沒事了,那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