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啊?我是你的未婚夫!怎麼會?不可能?不,我是你的未婚夫!嗄?!哦,等等,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很高興,不過,”他胡言亂語一通,“品令,到底怎麼回事?”他什麼時候跟人指腹為婚了?哦,不,應該說,他爹什麼時候給他指了位妻子?
裘品令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裡去。突然之間見到他那樣怪異的反應──
“這個,那把雙鳳劍你還記得吧?”
“什麼劍?”
“雙鳳劍,我被你關進柴房的那一次嘛。”想起來就不舒服,她嘟起嘴。
“哦,在景家,又怎麼?”
“那把劍就是信物啊!”裘品令說。
“我爹說,當時這柄劍是我爹家傳寶劍,然後就交給了你爹,而你家的傳家之寶龍形匕首就交給了我爹……”現在在她爹手上,不肯交給她。
仲孫錦繡一片霧水,“我……”有這麼回事?他爹沒說過,他也不記得。再加上爹孃早逝,他也無從得知這些。
“我爹說的,而且我問過他了。”不過,爹爹當時還將她罵了一頓哪。可不是,仲孫大哥本是她的未婚夫,可她卻提出了那麼一個幫助藥材的計策,結果害得仲孫大哥差些娶了藥材。好在後來仲孫大哥與秦大叔取得了相互諒解,否則,恐怕他們的麻煩會更大。說到這裡,她始終不知道仲孫大哥與秦大叔是如何溝通的,因為她知道秦大叔那固執如牛的個性,出口的事哪裡那麼容易改變!
“等等,與你家結親的人家姓什麼?”
“段呀。”
“我姓仲孫!”他喊道,“怎麼可能──”話音斷了。
“你娘不是姓仲孫嗎?”
對了,他是跟娘姓的!
“品令,你確定?”仲孫錦繡是既高興又擔心。
“嗯,當然確定,我都問過爹了。”
仲孫錦繡回想著,“我是記得六歲的時候曾經在這裡住過好些年,後來我跟隨爹孃去姥爺家遊玩,爹孃便是在那個時候過世──”他頓了頓,話裡有著些許思念,“再來,我孤身一個人闖蕩,八年前回到這裡,卻好像已經把這裡的一切都忘記了。”是不是,因為不想再回憶起與爹孃在一起的幸福時刻,才刻意地將那些年的記憶遺忘?
“仲孫大哥……”裘品令柔聲安慰。
仲孫錦繡微笑,“我沒事。”但是,他怎麼可以忘記她是他的未婚妻呢!“太好了,品令,你竟就是我的妻……”他放鬆又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心愛之人,他的未婚妻。
裘品令被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眼見他灼灼目光將她包圍,整個人傾身過來,趕緊轉移話題:“仲孫大哥,你是怎麼說服秦大叔的?”
“誰?”仲孫錦繡心不在焉。
“是藥材的爹啊,我以為你非要娶藥材了呢。”她的擔心還在啊。
“哦,”仲孫錦繡挫敗地低叫一聲,坐正了身子,“說到這個,我還是得說說你。品令,你怎麼能把我往火坑裡推!”他抱怨道。
裘品令不好意思地賠笑著,“對不起嘛,仲孫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啊,秦大叔很固執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領教過了。”仲孫錦繡嘆息著道,“非但固執,簡直難以說通。”他差點就要成為那位的女婿了,想起來還是有些可怕。
“然後?”
“然後,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我說過,除了你我不娶別人。”他深情款款。
“仲孫大哥!”裘品令推了他一把,害羞地道,“你趕緊說,不要吊人家胃口。”藥材現在不知道過得好不好。擂臺結束後她們只見過那一次,後來她就沒去過秦家。不曉得她和那位昏倒的公子過得如何。
“你啊,”仲孫錦繡笑她,“其實很簡單,我只是將實話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