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嘴巴大張,快可塞進一個饅頭。
“裘品令。”藥材無精打采地回過身來,瞧見她,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裘品令原本以為會被破口大罵到悽慘無比,哪裡知道迎接她的是好友滿面無光,眼神黯淡的樣子。瞧瞧她,秦芍藥,秦家的大小姐,素來以火辣辣罵人功夫見長,一副任誰都沒辦法欺負到她的模樣。現在呢,垂頭喪氣,一隻手撐著頭顱才不至於一頭倒在桌子上。
“你、你沒事吧?”裘品令慢慢靠近她身邊,生怕這是苦肉計。
“沒事,不過我快死了……”藥材懶懶地答道,當真一頭栽在桌子上。
“嗄?”裘品令狐疑地靠近,尋了張她對面的凳子坐下,將劍擱到她面前,“藥材,你看,我將劍修好了欸,今天來還你了,正好兩天,你的期限!”她端起笑,輕快地說。
結果藥材只是將眼光隨便掃了眼閃著冷光的劍身,復又倒了下去。
裘品令更加疑惑,她將劍收進劍鞘,推到一旁。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根據以往的相處經驗,當秦芍藥姑娘開始沒有力氣罵人的時候,一定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她們才兩天沒見,怎麼她就像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呢?而且所有的精神氣力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頹喪。
“大事,很大很大的大事,我看我這回沒有辦法,只有逃走才是正途。”末了,附註一聲長長嘆息做終結。
要離家出走?
“大叔又不讓你練劍了嗎?”這是秦家最大的矛盾激發點。武功很高的秦老爺卻生平最恨女子練武功,偏偏秦芍藥是他惟一的女兒,卻是個很喜歡練武的人。當然了,藥材的武功很爛,跟她有得拼。這是實話。
藥材的反應是搖了搖頭。
“不是?”裘品令想了想,“那麼,不給你吃飯?”
“這是你的大問題!”藥材白了裘品令一眼。後者眯眼微笑,不好意思地點頭。不錯,只有她這個整天會肚子餓的人最怕這個。
“那麼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咳……”藥材終於長嘆一聲,慢慢從桌子上爬起來,拿一雙無神的呆愣眼注視對面的裘品令,後者是滿面紅潤,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說來話──”
“那就長話短說。”
藥材投給她狠狠一瞥,“你別打斷我!”她將視線調向房間裡的花瓶,“其實說來話也不長,唉,裘品令,你知道比武招親這種事嗎?”
“嗯,很多啊。”但凡武功世家都經常以這招來招女婿。
“我爹,打算比武招親。”
“嗄?!”裘品令眼珠子掉下,“秦大叔要給你娶個娘?”天哪,他都快六十歲了欸。太、太不合宜吧?
“不是,是為我,為我!”藥材衝她大聲嚷嚷,若是爹要娶個後孃,她倒也認為是應該的,她很樂意。問題是她,目標是她。
“為你?”裘品令歪著頭打量了一下,“藥材,你不像是沒人要的姑娘啊。”她眨眼,老實說。
“這個且不管!”藥材轉了轉眼珠,“爹要替我比武招親,都不問我一下擅自決定……”
“你不答應不就好了嘛。”裘品令伸手取拿桌子上擱著的小巧精緻的點心,塞了一塊進嘴裡,手中再拿一塊。
“我差點要絕食抗議。”結果還是不成功,“你說,我該怎麼辦?”藥材重又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這樣都不行啊。”裘品令品嚐著美味糕點,說得話不清楚,“那能怎麼辦?”她也無計可施呀。
“爹他真是過分,說什麼要振興秦家就要找一個文武全才的人,城裡哪裡有這種人來著?”
“有啊有啊。”裘品令忙點頭。仲孫大哥和景瑟公子就是兩位。他們個個都是厲害的人,武功好,心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