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好漢劫富濟貧,個人靠合法勞動賺到的個人財產本就該屬於個人。民朝的公有制是生產資料的公有制,現階段除了土地國有化之外甚至不會去消滅私有資本。”
於是這個“黑煤窯”的問題就變得非常有意思,如果把煤炭視為土地國有化的範疇,那麼黑煤窯的存在是對國有資產的侵吞。不過這部分投資來源複雜,令司馬平感到寬心的是這些投資至少都掛著各級政府的招牌。就算是追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韋澤都督大概是不會在山西待太久,即便是在山西也會管那些大事。都督不可能真的弄清楚這名目繁多的地方企業內部的情況。
有了這樣的認真之後,司馬平穩住了心神。名義上是一回事,實際上有些錢是落到地方政府手中,有些錢落入和地方政府關係密切的人手中,各級官員在其中分一杯羹的事情不罕見。這才是讓他感覺不安心的要點。韋秀山攻擊的也就是這麼一個點。
之前韋秀山一直沒對此有過表態,因為他一個人去砸那麼多人的鍋,明顯有些不知好歹的意思。可都督來了,一旦都督發話,山西的那點鍋算個毛呢。就算是在山西,也是有相當一部分體制內人員與黑煤窯並無利益瓜葛。
在心裡面把問題再分析了一圈,司馬平的拳頭忍不住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在他看來,韋秀山就是條政治毒蛇,平日裡隱藏的很好,關鍵時刻就蹦出來咬人。還狠狠咬在關鍵之處。
能夠在山西坐穩省委書記,下面自然得有四梁八柱。韋秀山靠的是以國土局為首的一眾官員,司馬平則是與煤炭關係密切的一眾地方幹部。若是都督最終認同了韋秀山的觀點,這些煤炭系的官員和煤炭系的大佬司馬平就要面對可怕的未來。
該怎麼辦呢?司馬平心裡面非常不安。
第二天司馬平起了個大早,早早到了省委的時候發現韋秀山也已經到了省委。兩人現在已經處於公開對立狀態,所以也不互相說話,只是對視一眼就各自去了辦公室。
都督看來起的也很早,7點50分,山西大員們前去門口。儘管沒有互相告知,兩派人馬發現在這個時間點上無人落後。7點55分,都督就抵達了省委門口。一眾山西大員們列隊迎接,請韋澤進了省政府會議室,韋澤卻也沒有要求這幫人彙報工作。他說道:“到了山西就在山西走走,農業是根本,不知道山西的農業情況發展的如何。大家能不能給我提供一條路線。”
韋秀山一愣,他已經準備了相當充足的內容,要在工作彙報上放一炮。沒想到韋澤都督居然提出要去視察農業工作,這下韋秀山的計劃被打亂了。
“都督,還是讓我們先給您彙報工作吧。”韋秀山建議道。
“每年年底你們都要到南京去彙報工作,那時候聽也來得及。可我幾年也未必能到山西來一趟,兩邊比較起來肯定是親自看看機會難得。再說,你們帶我到哪裡,我大概也只能到哪裡。這不比彙報更來勁。難道你們還會哪裡糟糕就把我帶到哪裡不成?”韋澤爽朗的說道。
山西官員都眉頭緊皺,想從韋澤這話裡面聽出些端倪。然後就聽到韋澤哈哈一笑,“哈哈,你們就是帶我到艱困的地方看我也不怕,不就是哭哭窮,想讓中央多撥點錢麼。那也拿出個計劃來,光對我哭窮可沒用。”
這下官員們更是摸不清韋澤的心思了,從哪個角度來看,都督都沒有來責備山西政府的打算。至少從都督的話裡面聽不出這等意思。可現在山西政府裡面對立嚴重,劍拔弩張,不少人,特別是司馬平的那幫人其實希望都督現在就能啟程離開。只要都督還留在山西,矛盾只會愈發激烈。萬一有人說出些不中聽的話,或者乾脆撕破臉在都督面前告御狀,這事情可就難以收拾。
但是司馬平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他率先對農業廳廳長說道:“既然都督這麼講,咱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