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舌。
祁睿也覺得這做法有些過份,不過他不想去指責炮兵。這個“幸運”的美國騎兵已經跑出去一公里還多的距離,步槍對他已經無可奈何。不用炮轟,這廝就真跑掉了。老爹韋澤曾經向祁睿說起過未來的戰爭,那將是“火力地獄”的世界。
韋澤的眼界自然不是祁睿能比較的,20世紀的戰爭到二戰期間,一發炮彈打死一名騎兵可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划算的買賣。甚至不用到二戰,一戰期間在凡爾登爆發了著名的凡爾登絞肉機戰役,德、法兩國投入100多個師兵力,軍隊死亡超過25萬人,50多萬人受傷。且不說子彈到底打出去多少,作戰一開始,德軍就憑藉其火炮優勢,大發“炮神”之威。首次火力突擊,就以10萬發╱小時的速度,將200萬發炮彈暴雨般傾瀉在了法軍炮兵陣地上。僅為攻佔法軍杜奧蒙炮臺,德軍就發射了12萬發炮彈。在那場屍山血海的戰役裡面,如果能兩發炮彈擊斃一名法**人,德國方面一定會歡呼萬歲。
祁睿只是聽了他爹的對“火力地獄”的泛泛描述之後,立刻汗毛直豎背後發冷。以他所見到的戰爭,祁睿無法理解那樣的火力地獄之下居然能有人活下來。看著老爹態度平淡的表示,軍人不僅能在那樣的火力地獄下活下來,更能在那樣的火力地獄下奮戰,甚至衝鋒。祁睿不得不懷疑自家老爹韋澤是在編造一個“可恥”的笑話。
韋澤是個不打誑語的人,編造謊言對他毫無意義。不過韋澤不認為解釋太過有什麼實際用處。例如上甘嶺戰役中,美**隊向志願軍約3。7平方公里的陣地上傾瀉炮彈190餘萬發,炸彈5000餘枚。戰鬥激烈程度為前所罕見,特別是炮兵火力密度,已超過二次大戰最高水平。
韋澤相信祁睿沒辦法理解這種事情。這不是指祁睿不能理解志願軍,而是祁睿大概永遠無法理解偉大的中國居然會陷入那樣絕望的深淵。理解不到那種絕望,大概也就更無法理解在那種最深沉的絕望中迸發出來的無與倫比的奮戰精神。那面偉大的紅色旗幟終於被揚起之後,懷著對未來的無比憧憬,追隨著那面旗幟的戰士們無視了一切痛苦與死亡,穿越了當時人類無法想象的一切艱難險阻,終於創造出人類歷史上空前的解放奇蹟。奇蹟,即便見過的人也未必能理解,那些沒有見過的人則永遠無法理解。
雖然沒有小看自己兒子的想法,不過韋澤很懷疑,自家兒子到現在為止感受到的最大絕望有可能就是不久前的失戀。所以看著兒子發自內心的驚訝表情表情,韋澤停止了對火力地獄的描述,而是講了另外一番話。
當最後一名美國騎兵被75野戰炮擊斃的時候,祁睿其實鬆了口氣。摩托化步兵創造出了空前的戰果,若是以前,一個團的步兵在半天內行軍達到30公里之後,面對三四百騎兵的突然衝擊,直接被沖垮的可能並不小。即便能夠迅速完成防禦陣型,體力耗盡的步兵們面對擁有更強機動能力的騎兵,也就是看著他們往來縱橫罷了。
現在騎兵的機動能力在摩托化步兵面前即便談不上微不足道,也已經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玩意。跑完30公里之後,還能在十分鐘內完成陣列,給與騎兵毀滅性打擊。祁睿認為自己在充分借用了自家老爹的智慧之後創造了歷史。
既然創造了歷史,祁睿就不能不贊同老爹韋澤提出的“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的戰役理念。把美國佬殺了個乾淨,就沒人能跑回去通風報信。也就是說,下次美國佬還有可能傻乎乎的衝上來送死。因為沒有自虐的愛好,祁睿堅信與值得尊重的對手互毆到人腦袋打成狗腦袋,遠不如輕輕鬆鬆虐殺白痴敵人來獲得勝利。從這個角度看,那發75炮的炮彈價值不菲。
收隊挺快,一眾團裡的幹部們集結在一起,沒等誇耀此次大勝,吳朝陽就說道:“我和騎兵在前面探路,發現山區那邊好像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