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關水,水滿出來弄得到處都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呵呵,搞成這樣子。”說著踢起一
小串水花,笑了笑。
我再次仔細端詳了這個女子一下,總覺得她很眼熟,她似乎有用手撥弄頭髮的習慣動作,不停地用食指和中指梳理著垂過肩背的頭髮。我這才想起我確實是認識她的。至少我知道她的名字。
作為一個經常和人打交道的職業,記者要記住很多的人名,這是新手很頭痛的一件事,在面對某個你想套近乎的物件時卻叫不出名字,是職業大忌。我不屬於那種勤奮的記者,但經過腦子的名字也不會輕易淡忘。昨晚一時記不起,現在總該回憶起來了。
“你……你是叫蘇迎吧!”我問道。
“你是……?”那美女不由詫異起來,睜大眼睛盯著我。
“我叫那多,是《晨星報》的記者。你拍的洗髮水的廣告現在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一個月前我們做過你的報道。”
原來這個蘇迎是現在小有名氣的一個廣告明星,除了她的長髮以外,她的臉也長得不能說不漂亮,看起來非常清秀可人。我自認欣賞美女的眼光還是有的。後來我們領導大概也注意到了她,以為這個女孩將來一定會紅,就打算趁她還沒大紅大紫時先做篇採訪,一旦她名聲鵲起時便會感謝我們當初的支援和宣傳,也顯出我們領導高瞻遠矚,眼光不凡,於是就在一個時尚話題的報道中做了她的採訪。
“哦,對。那次是一個叫水笙的記者,他就住在我樓下,有時還會找我聊聊天的,那麼你是……”蘇迎也一臉恍然。
“是這樣的,他有事外出了,把房子臨時借給了我。”
“哦。”她笑了笑,“很高興認識你,那多先生。”
我們握了握手。
“哪裡,我才深感榮幸。其實說起來我認識你在水笙之前。”
“哦?”
其實本來那篇對她的採訪是由我去做的,只是當時發生了一些事,我實在脫不開身,只好叫水笙代我前去,沒想到這麼巧,水笙和蘇迎竟然都住在志丹苑,還是上下樓的鄰居。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認出她來。
我向蘇迎耐心解釋了這一段前因後果,說到最後一層時,我不禁暗罵自己錯失一次與美女親密接觸的機會。而且水笙看來也不是傻瓜,平時一聲不吭,這種時候倒沒有浪費機會,還與她有一點普通的交往。不過只要想想天花板上的水印,也就釋然了。
這樣一來,我和蘇迎也算相識了。我半開玩笑地對她說,這也算一種緣分。她也點頭同意。
“那麼,我先失陪一下,”蘇迎環顧了一下屋裡的水,嘆了口氣,“我要先把屋子收拾好。”
“你一個人收拾很辛苦吧,我反正也沒事,讓我也幫忙吧。”既然大家認識了總不好意思就這麼離開吧,更何況是一位漂亮的小姐。我自告奮勇獻殷勤道。
沒想到她毫不客氣地把我請進屋裡。
屋裡一片狼藉,溼透的報紙滿地都是,幾隻拖鞋像小船一樣漂在水面上。好多東西被匆忙地堆在一旁的桌子上,包括一團團才拔下的電線。我見過的單身女子的房間中,這恐怕是最亂的一間了。
“男生就幫忙拖地板吧,我力氣太小。”她揚了揚頭髮,遞過來一把拖把,我接了過來,暗暗吐了吐舌頭。
於是一邊開始了我們的打掃,我們一邊進行了初步的交談。
“平時除了拍廣告,你還在做什麼工作?”
“上課啊!”蘇迎漫不經心地回答。
“哦,你還是大學生啊?”我微感意外。
“是啊,我在上海大學讀影視。只不過是有時候會有人找我拍些小廣告,我只是賺點零用錢罷了。”
“不過電視裡經常播你的廣告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