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前行兩步。牧天的臉色驟變,一股凌厲至極的刀風向他吹來。
刀風無聲無息,他外放的神識絲毫未覺,若不是那股凌厲之氣撲面而來,他還真的感應不到。
情急之下詭異身法瞬間展開,想要在刀風及體的剎那間將其躲避了去。但這次他失算了,偷襲的詭異身法第一次失去作用,隨他如何躲閃,刀風似乎鎖定了他一般,直襲而來。
閃避中的牧天心念電閃,神識一邊籠罩著急速殺來的刀風,一邊搜尋著躲在暗處的對手。
但令他失望的是,在他方圓百米範圍內沒有絲毫人為存在的氣息,那道刀風似乎憑空出現一般。
只這愣神的瞬間,刀風及體,沒有受到絲毫阻礙的鑽入牧天的體內。入體後刀風威勢不減,在他經脈中肆意的穿行,破壞著一切阻擋它的存在。
牧天的腳下猛然一頓,如遭雷擊般怔在當場,心臟處傳來刀絞般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不要命的湧出,落下的聲音清晰可聞。
劇痛中的牧天緩緩鎮定了下來,冷靜中腦中閃過一道亮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第一練,身體?”
有了這個想法,牧天瞬間做出了決斷,盤膝坐下,心神緩緩沉寂,身體同時完全放開,接受刀風的肆虐。
他有著不死煉域蟲護體,即便猜測有誤,也不怕刀風對經脈的破壞。
“死就死吧,小爺又不是沒死過!”
發了狠的牧天對那道刀風再也沒有了絲毫的顧慮,任其在體內自由活動,對這種劇痛已經有了些許免疫的他神識抽離出來,全部聚在識海內,認真研究雷神之怒去了。
半年日夜不停的修煉,他的實力已經穩固在域君巔峰,丹田內的原力也被壓縮到了一個極限。只要他想突破,隨時都可以。但現在的他即便是想也沒有那個條件,因為他沒有突破域皇所要修煉的**。
在半年的時間裡,牧天終於知道雷神之怒修煉的難度是多麼的大,條件是多麼的苛刻。因為是半路出家,在暗典修煉到第四層後才轉修的雷神之怒這卷**,即便他有著心分三用的能力,即便他的天賦過人天資聰穎,修煉起來同樣頗為要命。
如今的他,只把雷神之怒修煉到第二幅畫面,第三幅畫面雖然能夠勉強開啟,但裡面那位莽漢的尊容他根本就看不真切。透過半年的摸索他知道,想要開啟後面的畫面,必須得把前面的修煉有成,不然任他如何使盡萬法,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有了這個發現,他只好放棄強行開啟第五幅域皇境界畫面的想法,安安心心的按部就班的修煉。
識海中與太極圖隔空對峙的九幅畫面,依舊以飛快的速度旋轉著,它似乎自成一體,凡是觸碰到它的任何能量都被它排斥在外。這東西跟外四院那座神秘高塔外的那層結界倒是很像。
但它雖然排斥萬物,對牧天自身的東西倒是沒有這個限制,神識便是最好的證明。當他的神識附在其上時,旋轉中的畫面戛然而止,第二幅畫面正對牧天神識的方位。
這種情況完全是雷神之怒的自發行為,它似乎知道以牧天如今的能力只配觀看第二幅畫面一樣,這點讓牧天嘖嘖稱奇。
隨著神識的操縱,第二幅畫面上的莽漢登時醒轉,雙眸中的電芒一閃而逝,盤膝而坐。
莽漢的身子漸漸虛幻,只有幾條經脈和丹田還清晰的存在。畫面中的雷雲緩緩向著莽漢頭頂上空匯聚,只見莽漢雙手結著旁人無法明白的印決,片晌之後莽漢的手掌猛地向天平舉。
似乎受到牽引般,他頭頂上的雷雲迅速下壓,透過手掌進入那幾條尚存的經脈,並且馬不停蹄的向著丹田處湧去。
這個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雷雲消失,莽漢的身體重新實質化,他鋼鐵般的身體上電芒隱現,整個人看上去霸道,狂野,怒氣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