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徐哲帆一覺睡醒,酒勁過了之後頭很疼,在床上起身撫著額頭又揉了揉眼睛,接著低頭看了下衣服,然後呆滯了下,昨晚居然沒脫衣服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他伸手扯了下鬆垮垮的毛衫,然後停住了手突然的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雖然細節末端有些模糊,但是大致過程他還記著些。
好像先和邵磊在酒吧喝酒,後來……在下雪的街上跟李柏然公然的拉拉扯扯,兩人還大呼小叫的說了一些話。
記得李柏然有跟他解釋什麼,但他那時根本聽不進去,只是一個勁的說著分手?床伴之類的,具體是什麼早就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他揪著這些字眼一直不停說著,說了這些倒也罷了,後來好像還哭了,徐哲帆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居然哭的還不輕,眼睛到現在還腫著。
他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回丟人丟大發了,太沖動也太不理智了,人果然不能喝醉,喝醉了除了丟人顯眼就沒別的了,不僅在大街上哭的稀里嘩啦,後來還耍了酒風,耍了酒風也不要緊,關鍵是……他還踹了李柏然。
是朝肚子踹的還是朝下面踹的記不清楚了,總之踹了一腳後他就跑回來了。
想起這些徐哲帆臉便緊皺了起來,感覺事情一夜之間弄的一團糟。
如果是平常,徐哲帆即使再生氣,也絕對不會像昨晚那麼激動。
而且這種事根本就應該是兩個人關起門說清楚的事,而不是公開的在大街上大吵大鬧,之後好像還接了吻,好在昨天下大雪,當時路上人不多,否則……真是有夠驚世駭俗的。
徐哲帆再一次告訴自己,這種事以後真的不能再發生了,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
關於昨天跟李柏然說分手的事,徐哲帆確實是喝了點酒反應大了些,倒也不能全怪在酒上,如果硬要說的話,只能說是他內心感情太過脆弱,一有點刺激要麼就是沉默,要麼就是爆發,昨晚估計就是爆發了。
徐哲帆邊往浴室走邊嘆了口氣,本來麼,他和李柏然私下就是床伴關係,嘴上說好聽點是床伴,不好聽的就是炮友,炮友就是兩個人互相滿足於身體上的慾望的詞彙,是不帶任何內心感情的,也無權要求別人對自己感情專一,所以自己昨晚對李柏然大喊大叫根本就是全無道理可言,又說什麼分開分手,這些話徐哲帆想起來就覺得羞愧,簡直是莫名其妙。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便不好再收回,況且李柏然的事也讓徐哲帆的內心敲起了警鐘,他覺得還是理智的結束這段床伴關係比較好。
因為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久了,難免會產生一些累贅的感情,徐哲帆不想要這些東西也沒必要,所以他想,索性就借酒風一錯到底吧,跟李柏然徹底的斷了關係。
這樣就可以從新開始,原本他就想過這輩子不再為誰而活,只一個人瀟瀟灑灑的過,萬般叢中走,片葉不留身。
徐哲帆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走進浴室裡,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在噴頭下反覆擦洗著身體,低頭看到膝蓋處青黑的淤青愣了下,兩塊青紫此時在白皙的面板上顯的觸目驚心,隨即他記起來昨晚好像在雪地裡摔了一跤,怪不得之前下地時兩條腿疼的厲害。
自從有了這身面板後,徐哲帆身上極容易出現傷痕,同樣一跤,別人只是一小塊到他這裡就成了一大塊,而且看起來十分嚇人。
洗完了澡,徐哲帆穿上換洗的衣服走出來,看到桌上的兩把梳子時愣了下,這兩把梳子是徐哲帆在市場裡買的,其中一把是特意留給李柏然的,因為很長時間相處養成的習慣,無論去買什麼都會下意識的想李拍然用不用得著。
如果以後斷了關係,這種想法也要斷的乾乾淨淨才好。
於是徐哲帆伸手拿起那把梳子,拉開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