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是甜言蜜語罷了,自己居然就那麼相信了。
徐哲帆在沙發上發呆了半天,突然想到什麼,急忙起身來到廚房,然後掂起腳在冰箱上慢慢摸索著,然後手指碰到了一個木盒,徐哲帆想,還好,這個還沒有被於成發現。
他把木盒拿了下來,巴掌大小的盒子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一代一代傳下來直到最後落在徐哲帆的手裡,木頭表面已經有些黑乎乎,但仍然無損於它的精緻程度,這盒子連同裡面的東西都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母親走前說,沒什麼好東西留給他,這個東西還能值些錢,就給他留個念想,如果有可能就傳給下一代……
徐哲帆用手指愛惜著摩挲著木盒的邊緣,看了半響然後輕輕開啟它,隨即他瞪大了眼睛。
木盒內空無一物,裡面的玉墜不易而飛。
他突然記起於成曾經說過的話。
於成說:“小帆,我找人打聽過了,你那個玉墜是很難得的濃冰綠,比老坑玉還要好,水頭足,能賣二百多萬,我們把它賣了吧,再買一座好一點的房子,你不是一直想有屬於咱倆們的房子嗎?這可比你拼死拼活的工作要強多了……”
他記得自己當時拒絕了,而且把玉墜換了地方,徐哲帆此時握著木盒有些呆若木雞,隨即拿著盒子的手有些顫抖。
他匆忙的把木盒揣在兜裡,腳下有些不穩的奪門而出。
不論怎麼樣,他想找到母親的玉墜,那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念想,只要能還給他,讓他給於成跪下做牛做馬都行,幹什麼都行。
於是他瘋狂的到處尋找著於成,在於成平時會去的同志吧,酒吧和夜店,到處的找,直到天都黑了也沒找到。
徐哲帆有些絕望的在四通八達的交通路口亂逛,腳步凌亂的如同踩在了棉花上一樣使不上力,腦子亂糟糟的想,於成會去哪?他能去哪?他的情人還在這裡……
突然站住腳,他想到了……於成的那個情人。
那個情人,他是知道的,因為曾經無意間看到過兩人勾肩搭背,也知道他的情人常去的地方,一個很偏僻的酒吧。
頓時他似乎找到希望一樣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路上徐哲帆一直不斷的撥於成的電話。
到了酒吧時卻意外中的打通了。
接通的那一刻,他以為自己會大聲的怒罵出口,但卻沒有,不但罵不出來,嗓子還有些沙啞,半天他才擠出句話,他說:“小成,我母親留給我的……那個玉墜呢?”
於成在電話裡停頓半響才開口,語氣似乎還有些歉意,他說:“玉墜是我拿的,哲帆,對不起……”
徐哲帆只覺得眼角乾澀的厲害,他說:“你拿走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只要你把玉墜還給我。”
於成有些嗑巴道:“哲帆,我,我把那個玉墜賣了,你原諒我,我真是沒辦法,真的,前,前些日子我借了點高利貸做生意,結果賠了,高利貸的那些人找上門來,那幾天正好你出差不在家,我怕連累你我就搬出來了,他們說如果不拿錢就打斷我的腿,我很怕啊,我找出存摺,但裡面的錢又不夠,所以……我只好拿了你的玉墜。”
徐哲帆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賣了?已經賣了?
他強忍著問道:“你……賣給誰了?”
於成道:“只是酒吧裡的一個人,哲帆你不認識。他一口氣就給了我二百萬,整整二百萬,雖然那玉好好賣至少能值三百萬,但是一下子很難那麼有錢的買主,能給二百萬真的很不錯了,真的,我還債用去一百二十萬,還剩下八十萬,哲帆,這些錢我不要了,我都還你,八十萬能買樓了,你不是一直想買樓嗎?不是一直想要屬於自己的樓房嗎?現在終於能如願了,以後我再好好找份工作,我保證再也不去酒吧不去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