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人怎麼可能會逃跑?”
蘇凱倫簡直快氣炸了。
老實說,我、杉森、妮莉亞和伊露莉都沒有正式的職銜,只是統稱為隨行人員。所以蘇凱倫對杉森根本沒法確定他自己的地位,才會氣成這樣。蘇凱倫嚴格說來是隨行武官,但杉森的言行舉止也是隨行武官(嘿嘿,我好像也是哦)的樣子。但是蘇凱倫是正式的護衛隊長,因此他也應該要護衛杉森才對。於是乎,這位軍人,蘇凱倫對於這種模糊不清的關係好像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他企圖想去接近那些上下關係非常明確的護衛隊員。嘿,嘿嘿。
當然啦,可憐的蘇凱倫先生不久就確定他這個長官是不可能插得進士兵們的談笑,只好回頭來找我們了。所以現在他愁眉苦臉地坐在我們圍坐著的火堆旁邊。
除了伊露莉,其他人的臉都是暗紅色的。
從火堆裡迸出的火花,在空中刻畫出短暫的自由與極度的熱情。
火花誕生、飛揚躍動、發出熱情、燒盡。如果那也堪稱是一個生命週期的話,那麼火花應該會認為我們人類動作慢吞吞且令人不耐煩。我一邊想這些東西一邊喝茶,結果這個笨想法的代價就是讓茶從嘴邊不小心流出來了。
“你需不需要一個圍兜兜啊?”
妮莉亞突然爆出這一句,呵呵。妮莉亞甚至還拿出手帕幫我擦了下巴。我怎麼覺得我好像一個呆子。卡爾正在喝著炊事兵端給他的咖啡,他首先開口對蘇凱倫說話:“泰利吉大人,您去過伊斯公國嗎?”
“是的。我去過那裡。”
“那裡風景美嗎?”
“是的。凡是海風吹拂的地方,都感受得到船員的那股神秘,但伊斯公國卻是那股神秘色彩特別深刻之地。”
卡爾聽到如此高深的、文學式的回答,先是嚇了一大跳,呵,呵呵呵。這個軍人叔叔何時變成這樣的?不過,我立刻察覺到他是在揹他看過的句子。因為我看他臉上沒有任何感動的表情,我才知道的。
卡爾微笑著說:“泰利吉大人您的感想如何呢?”
“咦?”
“您喜歡那個地方的什麼呢?”
“我……您是說我嗎?”
蘇凱倫立刻沉思了起來。
我們很有耐心地各自喝著咖啡、酒、茶,等他回答。而在另一頭,杉森和馬車裡的溫柴不知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我可以聽得到杉森的大笑聲。哇哈哈!在我們附近的怪物一定都逃走了,所以我們現在很安全了。妮莉亞因為編不成頭髮,結果手指把頭髮弄得糾纏在一起,就在此時,蘇凱倫說:“我很喜歡他們的漁夫。”
卡爾睜大著眼睛問道:“漁夫?您是說釣魚的漁夫嗎?”
“是的。他們是一群和最巨大的敵人交戰的人。而且他們忘記自己是在戰鬥,一點都不認為那是種戰鬥,我對這種沉默的人印象很深刻。”
“是嗎?嗯,那農夫不也是和巨大的敵人交戰嗎?”
“除了老死的農夫以外,大地是不會吞噬農夫的。”
卡爾對於蘇凱倫意外地出現有才氣的回答,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說得也是。哈哈哈。”
原來蘇凱倫也不是那種一定得冠著軍人稱號的人物啊!看看杉森,他像個警備隊長嗎?分明是怪物嘛。看看我,我……哎……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噗哈哈哈!眼珠怪!”
杉森倚靠著馬車,和馬車裡的溫柴有說有笑,他又大笑了一聲。
我看到他那副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卡爾拿毛毯披在身上,然後拿出了書。伊露莉立刻召喚出光精,幫卡爾照明。
“啊,哎呀,真是謝謝你。”
“在昏暗的地方看書有害眼睛。”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