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柴,你是不是被杉森拉來的?”
“是啊。這個王八蛋。他想喝酒就自己喝嘛。”
當場,杉森用手肘撞了一下溫柴的腰,溫柴發出呻吟聲。杉森說道:“這傢伙,你這麼會喝酒,就不要再羅嗦了。我把你帶到這裡……”
“我知道,我知道啦!媽的。謝謝。這樣可以了吧?”
“好。知道我這個人好就要說嘛。”
杉森在那邊高興嘻笑著,溫柴則是使用臉部所有的肌肉,做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喝著酒。妮莉亞向蘇凱倫勸酒。我一面把手伸向剛才宴會的那些豐盛剩菜,一面說:“可是那些看守馬車計程車兵為什麼會開門呢?”
蘇凱倫隊長詫異地看了看杉森,說道:“對哦,是他們開馬車門的嗎?”
杉森笑著回答:“是啊。他們每個人手抱一瓶酒,然後確定溫柴捆綁了繩索之後,當然也就沒說什麼了。”
“這些個混蛋!”
蘇凱倫隊長馬上就往外跑去了,我們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然後我問杉森:“是真的嗎?”
“假的啦。我是趁著那些兵暫時離開位置的空檔把溫柴拉下來的。”
“你真是惡劣……那些可憐的看守兵。”
杉森他像食人魔般地笑著,妮莉亞則是捧腹大笑著。溫柴噗嗤笑著,一邊倒酒一邊說:“我是看守我自己的兵。我要是不想逃,我就絕對不會逃跑。”
“其他人可能很難以相信吧。”
“或許吧。”
溫柴輕輕地點了點頭。妮莉亞從剛才就一直在玩著餅乾,把餅乾往上丟,再用嘴巴接起來,她一聽到溫柴的話,驚訝地說:“為什麼你不想逃呢?”
溫柴稍微轉頭瞄了一下妮莉亞之後,對我說:“修奇,你跟她說逃跑對我來說沒有好處。”
我都還沒有說話,妮莉亞就說:“如果回到故鄉可以見到親人,要是有情人或老婆在等他,他應該會想見他們吧?”
溫柴內心裡那股難受的感覺都在他臉上浮現了。可是他苦澀地微笑著說:“你跟她說,我回去了只會對他們更增麻煩,修奇。”
這一次也是我還沒開口,妮莉亞就先說了:“喂!不要再這樣了。既然你都放棄祖國了,就該連習慣也放棄才對呀!我的意思是請你直接跟我說話。”
溫柴看了看妮莉亞。他嘆了一口氣,乾咳了幾聲,握了手又攤開手之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然後他轉頭對我說:“跟她說習慣需要慢慢地改過來才行。”
杉森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在中間傳話了。妮莉亞跳著跳著跑來,彎著腰站在溫柴前面。溫柴趕緊轉過頭去,但是妮莉亞跟著他轉的方向移動身體,一直面對著他的臉。溫柴轉頭轉了好幾次,想要避開妮莉亞的目光,結果索性把頭往下低垂,說道:“修奇!問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子!”
“看著我說話,看著我說話,看著我說話。”
妮莉亞像是在唸什麼咒語似地喃喃自語著,溫柴開始變得坐立焦躁不安。他生氣地想站起來,但杉森不讓他把腳從桌上放下來。
不知何時起,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妮莉亞和溫柴。溫柴可以說是臉紅到耳根了。他慌張地說:“修奇,只要你叫這個女人走開,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跟我說話,跟我說話,跟我說話。”
“我好像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我其實也是蠻惡劣的人。溫柴隨即轉頭對杉森說:“你不是想學殺氣嗎?我教你。只要你讓她走開。”
杉森的眼睛立刻閃閃發光。妮莉亞驚嚇著,趕緊冷酷地瞪著杉森。杉森的嘴角突然上揚,他說道:“真是奇怪耶!”
“什麼意思?”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