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品嚐飛行的感覺時,地板就已經用很快的速度接近我了。砰!哎唷,我的頭啊!
我一面揉著頭,一面站起來,就發現有一道覺得十分有趣的目光射向我。
“你的起床動作怎麼這麼妙?”
原來是梅莉安,站在從窗外歪斜地射下的早晨陽光中,面帶著微笑。她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在地板上看著我。原來是一場夢!真是的,好可怕的夢。我整個頭疼痛不已。呼嗚嗚。
我用一隻手撫摸頭上的腫包,另一隻手拄著冰冷的房間地板,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我在看人睡覺。”
“哈哈。看來你好像事先就知道我會這樣轟轟烈烈地起床。”
梅莉安嘻嘻笑了出來,說道:“剛才我看你一直邊睡邊哼哼呻吟。你是不是做了噩夢?”
如果說是噩夢,還真是噩夢。我無力地笑著抬頭看梅莉安。因為從旁邊斜射下來的陽光的關係,她的右側臉龐呈現一道明顯的鼻子陰影。讓人感覺梅莉安的臉孔很陌生。
“記憶乃是夜之帝王,以夢現身時,能支配萬物,我剛才就是在親身實驗這個理論。”
“……看來,你做噩夢了!”
“你把重點歸納得很好哦。”
梅莉安露出微笑,站了起來。她開啟房門,一面走出去,一面說道:“你既然已經起床了,就先梳洗再下來吧。還有,下來的時候,要記得穿得整齊一點。”
“……呃呃。你是因為把我全看光了,才這樣說的嗎?你幹嘛叫我穿整齊一點啊?”
梅莉安從門外格格笑著說:“反正我以前都看過了。趕快下來吧。警備隊員們正在等著呢。”
“警備隊員?”
我穿好衣服,一走下樓梯,就聽到人們鬧哄哄的聲音。我站在樓梯頂端,俯視大廳。
大廳仍然還留有昨晚騷動的痕跡。哇。雖然那是我做的行為,但我真的破壞得很徹底。我一面在心裡覺得自己很厲害,一面環視四周圍,便在那片廢墟之中,看到一些像是伊拉姆斯市警備隊員的人站在那裡。他們環視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大廳,個個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而昨晚被吊在牆上的老闆,則是坐在地上,正在哼哼呻吟著接受警備隊員的治療。幾名警備隊員看著站在大廳一角的御雷者,讚歎著:“哇啊!這匹馬真是不錯!”
而其他警備隊員之中的一位,則是拿著壓扁的青銅燭臺,用畏懼的語氣說:
“這到底是怎麼弄的?是用什麼把它打成這樣的?”
不過,這些人也未免出動得太快了吧。昨晚的騷動竟然到了今天早上才出動?此時,坐在地上的老闆喊著:“在,在那裡!他從那裡下來了!”
那時候警備隊員們才發現到一直站在昏暗的樓梯頂端的我。警備隊員們在剎那間都驚慌地握住戰戟。我一面聽著武器舉起的當唧響聲,一面下到樓梯口,隨即其中一個像是帶頭的男子用啼笑皆非的語氣說道:“什麼啊?他只不過是個年輕小夥子嘛!”
哼嗯。他們好像因為樓梯頂端太過昏暗,所以錯看了我的模樣。
其他隊員們也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一下子看看我,一下子又看看老闆。老闆呻吟著點了點頭,隨即,那名帶頭的男子就放下了原本緊握住的戰戟,開始摸著他的下巴。他說道:“這可真是怪了。鬧出這種騷動的傢伙居然連逃都不逃,而且還睡了一覺,這已經夠不可思議了,而且犯人竟然是這種小鬼?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留意注視著那名男子在摸下巴的動作,說道:“啊,您好像是因為一大早就出動,所以沒時間刮鬍子。我叫修奇·尼德法。早安!”
“你在高興什麼啊?你這傢伙,你一個人嗎?”
真是的,這個人見面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