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撕扯了起來,來執法的人很多。不過,工地上地工人更多。到最後,還是執法者們小小地吃了一點虧。
陳太忠看到的鮮血,就是推搡中造成的一些小小傷害,擦破點手腳,鼻子被打得流血之類地,不過,他不知道那是十來個人留下的痕跡。只當是一兩個人呢,心裡才會那麼著急。
事實上,施工方這邊,也還算剋制。最起碼,素波電視臺地攝像機也只是被暫扣,扛攝像機的那廝,甚至威脅了一下民工,“兄弟,我那機子挺貴的,十多萬呢。摔了的話。你這輩子都賠不起。”
那民工猶豫一下,還是把攝像機還了回去。“那你拿著吧,不許拍啊,領導說了,你要敢拍,你這輩子就算交待了!”
所以,雷蕾被困在小院子裡,雖然有點鬱悶,倒也並不怎麼擔心,安心地等上面的交涉結果,只是,她聽著外面陳太忠在焦躁地大叫,心裡一暖,顧不得許多,拔腿就往外跑。
說話間,他倆周圍就圍上了二十幾號人,有正式工人也有農民工,陳太忠一見,將她扯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現在怎麼辦?想回……還是繼續等等?”
“回不回……無所謂吧?”雷蕾也有點撓頭,要是現在回去,那今天就算白來了,後續結果也看不到了,少了第一手的資料。
可是在這兒待著,也沒啥意思,很明顯,現在現場的風平浪靜,只是一個假象,雙方幕後人物地電話,估計都快打爆了,而她是不可能接觸到那些幕後的訊息的。
而且,話說回來,她就算知道了內幕又怎麼樣?還能報道出去不成?就是眼下這個場面,估計回去都沒辦法交稿子這不符合黨報主導的潮流!
她真地有心想離開了,不過再仔細想想,小院裡還有三個電視臺的同行,自己就這麼走了,真的是不太好。
那樣的話,不但有“不伸援手”的嫌疑,自己跟陳太忠的關係,也沒準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子上次管志軍的事情,曾經搞得她在單位有點被動。
陳太忠對她這個回答,倒也無所謂,眼見圍住自己地人群一時沒有動手地架勢,貓腰從地上撿幾個石子兒起來,在手裡一拋一拋的,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嘴裡卻是漫不經心地發問了,“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雷蕾地口才很便給,幾句話就把事情的大概說清楚了,而且還隱隱地指出,電視臺那仨同行,還都是熟人,有點……那啥。
“嘖,這麼回事啊?”陳太忠略一琢磨,“要不這樣,我跟永通的人交涉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帶上那倆人離開。”
他能感覺到,永通這一邊,對這些記者倒也多少有點忌憚的心思,好好商談一下,也未始就不能放了那幾個人離開,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眼前這步田地,記者們待著不待著,實在沒啥必要了。
說著,他抬手一指對面一個看起來有點氣勢的傢伙,“你,把你們主事兒的叫過來,告訴他,我想帶記者們走,跟他好好合計合計。”
不多時,一個領導模樣的傢伙到了,陳太忠一看,這事兒還真是巧了,這位正好是他剛才威脅過的主兒要滅人家全家的那位。
“話我也不多說了,”陳太忠笑嘻嘻地一指那位,“呵呵,剛才是個誤會,不好意思哈,這樣,你們跟公路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沒興趣管……”
說著他又指指雷蕾,“她是我朋友,我要帶走,還有裡面三個素波電視臺的,我要帶四個人走,又不想傷害你們,怎麼樣,你考慮一下?”
陳太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不但笑意昂然,幾個小石子兒還在他手中上下跳躍著,那樣子,再配合上他話裡的威脅之意,真的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了。
不過,負責人也實在沒話可說,剛才陳太忠橫衝直撞衝過來的一幕,震撼了太多太多的人,人家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