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以後只會越來越少,如果他還堅持在官場混的話,不能屢次三番地植物人。
但是他還真是沒想到,柳青雲居然錄下了場景,而當時他忙著迎著泥石流擺放石頭了,大功告成之後天眼掃一眼外面,發現岩石哭得嘩嘩的,柳處長沒命地往回跑,他設定好程式,接著就一個萬里閒庭走了。
今天回來,他是臨時起意過來看一看,手上還有一堆事兒沒辦呢,猛地就見到了老爸老媽,那就只能醒來了。
他這一醒來,又是轟動異常,不過陳太忠不管那些,第二天他就吩咐醫護人員,誰來我都不見,要安心養病呢,然後他一關門,開始盤點自己在昏迷時的各項事宜,還是那句話——我不關心誰來看我了,我關心的是誰沒來看我。
令陳主任高興的是,他自己的陣營裡,還真沒出什麼不穩重的人,就連遠隔萬里的袁珏,都託他的妻子李冬梅專程來通達一趟,李老師就近不了陳太忠的身,最後還是透過許純良,表示出了這一份問候——許主任和陳主任去過袁主任家,所以對她有些許印象。
那些身處敏感位置沒來的人,多數也是託了別人帶話過來,比如說省委組織部幹部二處處長王啟斌,他甚至跑到那老書記家,要求老書記幫著跟那帕裡打個招呼,說明自己的不得已——要知道,王處長當初被小王拉下水,可是出於湘香和那帕裡的設計。
幾年官場生涯下來,陳太忠得罪了太多的人,但是同時,他自己的陣營也初具規模,別說王啟斌、張新華、徐自強這種實職正處,田立平、關正實這種實職正廳,也要表示對陳主任的關心。
隨著陳太忠的清醒,前來問候的人也越來越多,真是擋也擋不住,記者什麼的那些,倒還在其次,畢竟搞媒體這一行,抓的是眼球——救人者醒過來,這就沒什麼跟蹤報道的價值了,但是官場又不一樣,這是個跟紅頂白的地方。
將其簡單地形容為跟紅頂白,似乎也不是很妥當,嚴格地來說,陳某人前一陣的半死不活,給太多人帶去了困惑,而他眼下王者歸來,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該何去何從了。
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褚伯琳了,他終於打破沉寂,來通達市走一趟,在看望陳太忠的同時,留下了兩章光碟——這光碟正是這幾天省臺整理出來的專題。
褚臺長沒有解釋更多,但是他的意思已經明確地表示出來了:小陳,你的宣傳資料我準備得很充分,並不是像別人說的不聞不問,實在是……不方便。
這還僅僅是褚伯琳這個級別的幹部的表態,事實上,陳太忠清醒過來之後,部級以上幹部的表態,都不止三五個——他生死未卜之前,別人不好說什麼,最多是表示關注了,但是眼下結果都出來了,那自然是大不一樣。
他清醒的第二天,就有來自蔣世方、許紹輝、範曉軍、陳潔、高勝利等人的電話,部委裡更是有井泓、賈自明、安國超的問候,至於說廳級幹部,那真的是數不勝數了。
不過要說起來,最貼心的話還是高勝利說的,他要自己的兒子轉告小陳,“太忠,這次你風頭出得太大了,先回省裡平心靜氣地呆一陣吧。”
這話確實是高省長說的,因為轉述者高雲風,都表示自己有些不理解,“老爺子太謹慎了,你救人在先,又被抓拍到這麼一個場景,全國都轟動了,怎麼還不破格提拔你個副廳……你這正處也一年了吧?”
問題是我就不可能副廳啊,陳太忠非常清楚這一點,哥們兒才二十三歲,哪怕是再過三年,二十六歲的實職副廳,也絕對是全國獨一份兒——再多的理由,跨這道槓也難。
“勝利省長說得沒錯,我平心靜氣待一陣兒才好,”他接受了這個建議,陳某人是愛出風頭,但是這次的風頭太大了,他只有選擇不爭不搶,或者還能收穫點什麼。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