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妖牛頭模樣的白骨頭額下方大地,十數具烈風妖狼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倒一地。
它們死亡時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頭額被人挖開,取走了其中的法相結晶。
這些妖狼的血液還未曾凝固,濃郁的血腥味繚繞於周邊不散。
在一隻體積明顯大於其他烈風妖狼的狼王旁邊,許木盤膝而坐。
他頭額三尺上,一朵幽藍色火焰徐徐跳動著。
火焰本體中,七條黑色的枷鎖若隱若現。
“吼!”猛地,靜止不動許久的許木睜開了眼眶,喉中迸出一聲震動四方的狂吼。
九幽火法相之力隨著他一聲怒嘯,擴散向周邊,無論是烈風妖狼的屍體,還是四周的草木,同時被覆蓋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哐當!
一聲脆響,九幽火七條靈根枷鎖中的一條,直接崩裂。
……
銀天機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喉嚨,可這一舉動,根本沒辦法阻止他頸部血液的狂湧。
他感覺自己這副身體的生機,正在飛快的流逝著。
“你到底是誰!”
身軀連連顫抖,銀天機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對面,那手持血木劍衣衫都未曾動彈一下的中年男子。
“長明!”淡淡的掃了一眼銀天機,長明道人並沒有在這個將死之人的身上過多停留。
眼睛轉而看向了一臉嚴陣以待的神刀門門主羽無邪。
噗通!
銀天機倒地,喉嚨被斬斷即便是他崩斷了七條靈根枷鎖,也必死無疑。
銀天機的隕落,讓羽無邪瞬間陷入被動,一臉的陰沉。
他腹部位置,一道狹長的傷口出現,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內臟。
能夠當上神刀門門主,羽無邪也是身經百戰,這點傷勢算不得什麼,靈力一湧,瞬時將這條傷口強行閉合,阻止了內臟流出的風險。
比起傷勢,羽無邪更加驚悚的是眼前這個自稱是長明的道人。
一劍揮出,一死一傷,而且無論是銀天機還是他自己,可都是東界一流門派的最強者。
在這個看似平凡的道人面前,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破虛?”
咬了咬牙,羽無邪握著自己本命法器崩山刀的手都不由得開始了顫抖。
早知道這歸元宗有如此強者,他說什麼也不會去找銀家聯手。
“不是!”輕輕搖了搖頭,長明道人否定了羽無邪的猜測,木劍一指後者,眼瞳裡流露出心如枯井的平靜。
“出手吧,在你踏入我歸元宗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結局。”
“不是破虛,那就不是無敵的,今日斬你!”
羽無邪能夠當上神刀門門主,絕對的梟雄人物,不然也不會事先預料到歸元宗會上門報復。
從而暗中聯絡銀家,來一個出其不意的襲擊。
聽得長明並非是破虛大能,羽無邪心頭的忌憚也消退了不少。
手持崩山刀一豎,羽無邪一襲黑袍被他體內狂暴的靈力撕成了碎片,露出赤裸的上身。
一道道密集的傷疤遍佈其身,疤痕成百上千。
“讓你見識一下,我神刀門浴血戰歌的至高一擊,血破軍!”
霸決的刀意沖天,羽無邪一身傷疤重新被撕裂,眨眼間,他的身軀都已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
血液中的力量受到他手中崩山刀的吸引,迅速凝聚在他那一刀之上。
這一刻,羽無邪身似魔神。
“斬我訣!”衣袖輕輕一擺,殺人從來不多說話的長明道人此時卻是少有的吐出三個字眼。
手中血木劍感受到長明的意志,興奮得連連顫抖。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