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老夫豈敢置喙。”陳閣老嘆氣道:“不過,王爺可知道去年你遠征色毒的軍費,剛剛才獲准報銷嗎?”
“是嗎?我倒沒有留意。”周義暗叫不妙道,原來報銷軍費時,曾經做了手腳,侵吞了三十萬兩銀子,卻以為是天衣無縫,不會露出馬腳,而且遠征歸來後,四處奔波,忙得不可開交,報銷之事全由監軍袁業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紕漏。
“戶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難,吹毛求疵,與監軍袁業鬧得很是厲害,後來還鬧到皇上那裡,沒料他竟然會取來卷宗,親自稽核,發覺郭容處理不當,才准予報銷。”陳閣老道。
“這個郭容怎麼如此胡塗。”周義舒了一口氣,罵道。
“他不是胡塗,後來我查出他的兒子獲太子保薦為官,也許是感恩圖報吧。”陳閣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義慨然長嘆道:“他喜歡怎樣便怎樣吧,我自己問心無愧便是。”
“王爺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陳閣老讚歎一聲,道:“你也無需擔心,皇上知道這事後,罵了太子一頓,然後親自免去郭容兒子的官職,還把郭容流放魯州,以作警戒。”
“什麼人接管郭容之職?”周義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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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莫太常。”陳閣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為難我。”周義煩惱似的說,心裡卻是歡喜極了,暗念以後可要記著多報一點軍費了。
“也許是心裡不踏實吧。”陳閣老脫口而出道。
“什麼不踏實?”周義心裡一震,追問道。
“老夫已經說得太多了,多說無益,只要王爺實心辦事,聖上自會作主的。”陳閣老緘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點,小王感激不盡,他日自當湧泉以報。”周義識趣地不再追問,暗念看來這個老頭子可不簡單,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與陳閣老密詳談後,周義的心情好了許多,趕忙找來李漢,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其中包括購買時新衣料,著人送交安琪,然後便挑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秘密赴京。
陣閣老沒有與周義一道走,除了遠來勞頓,打算休息兩天再上路外。原來還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壽微召新兵。
周義急著面聖,走了捷徑,日夜趕路,馬不停蹄,京師在望時,途經一個樹林時,卻聽到林裡傳來慘叫的聲音,遂與隨行的親衛策馬進去,及時看見幾個黑衣蒙臉人,揮刀殺了兩個看來是過路客商的漢子。
“拿下這些無法無天的狗賊!”周義怒喝一聲,揮鞭一指,親衛便要上去拿人。
“王爺,是我們。”領頭的蒙臉人揭開頭上黑巾,其他幾人也紛紛效尤,
想不到是魏子雪和幾個留在京裡幫忙的親衛。
“他們是什麼人?誰要你們動手的?”周義看了地上的兩具屍首一眼,皺眉問道。
本來打算拿人的親衛也認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當然不會動手,還下馬問好。
“是袁業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報告道:“他們是郭容的親信,在戶部辦事,發現一筆糧草的帳目不對,現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會,他們便打算追上正在前往魯州的郭容告密,為免多生枝節,袁大人便著我們斬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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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周義冷哼道:“埋了他們吧。”
“慢著,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魏子雪制止道,兩個殺手立即動手搜尋,從屍首身上找出了一疊紙片。
周義接過一看,卻是周軍進入色毒後的膳食帳目,暗叫慚愧,把帳目交給魏子雪道:“毀了吧。”
原來大次遠征色毒時,救出洛兀後,周軍的糧草便全由洛兀供應,後來賞銀軍晌也無需花費大周分毫,回來後,周義卻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