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破法之風早已經在天地的邊緣吹了好些年了,跟我爹爹沒有半點關係。”她的聲音有些惱怒。
易言說道:“對不起,我並沒有說你父親帶來了破法之風。我曾聽說過,漫漫的海洋之中同樣有著非常多的神秘,破法之風吹到我們這邊時已經非常的微弱了。聽說大洋的另一端,正有著一批人用另一種方式破解著這天地的奧秘,所以在他們那邊的天地奧秘在減少的同時,那邊的那些法師就都失去了法術。”
說到這裡,易言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他們要殺你的父親,就是怕你帶回來了那些破解了天地奧秘的思想,如果傳播開來後,我們這天地間修行人也會失去法術。”
“我爹爹說,修行並不是一定要有法術才叫修行。”吳樂樂說道。
易言並不想再爭論這個,他並沒有回答。
“我爹爹說了,總有一天,破法之風會吹過重洋,吹入我們這片天地的,到時候我們這片天地就將和印度一樣。即使是有著靈山大雷音寺那樣的存在,也只能在破法之風中掙扎了。這就像是水,總是往低處流,而這風,和風中的東西是沒有東西能夠阻擋的。”
易言默默的走著,吳樂樂繼續說道:“那麼多神秘的國度都在他們的炮火之中變得蒼白,每個國度都有著他們獨特的修行方式,我爹爹說,修行人要長存,應該從根本上來改變,天地為心,心即天地,心改變了,天地就變了,心中有法,修行就不會斷絕。”
“那你父親做到了嗎?”易言問道。
“沒有。”吳樂樂頓了頓,繼續說道:“人類已經直著行走了,想要再去爬行,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知道爬行或許能夠活下來,也做不到。”吳樂樂說道。
“這個,應該不能這麼說。”
“我也沒有說我說的是對的,我爹爹的也未必就是對的,你們要殺盡一切帶著他國思想的人,難道除了這個方法保住這片天地,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吳樂樂快速的說道。在月空之中,冷肅的像劍一樣。
易言覺得即使是努力的去與她爭論也爭論不贏她,她所想的東西比自己要深刻,自己還在想著自身,而她已經在想著這個天地,比起一年前來,她也有著脫胎換骨般的變化,變的成熟dú lì了許多。
“好了,我到了。”吳樂樂說道。
前方就是老豬鎮,吳樂樂停了下來看著易言說道,易言也停了下來,對於他來說,進不進這座鎮子都無所謂。
還不等易言說什麼,她已經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希望下次見你時,你還沒有變成王肅那樣的冷酷修行人。”
說完她便朝鎮子裡走去,踏著淡淡的月光而行,在她走了大概二丈左右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看著易言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麼,是妖、魔、怪、還是靈?”
“你身上沒有法力的波動,你的遁術,不帶絲毫的法術氣息,應是天賦神通,人類修成神通大多有來歷,要麼有傳承。”易言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說道:“我以觀命神通看你,只看到你身上的迷霧,你肯定有著不平凡的來歷。”
“什麼是觀命神通?”吳樂樂問道。
“是我龜蠱元神中衍生出來的一種可以觀人命運的神通。”易言回答道。
吳樂樂笑道:“這麼久不見,你倒是大變樣了。”然而她話風突然一轉,說道:“應該殺過不少人了吧,身上血腥味這麼重。”
易言一時之間竟無法回答。吳樂樂並沒有要等著易言回答,而是轉身便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爹爹說我是在一棵大樺樹下撿到的我,當時我是一個勁的在笑,所以取名為樂樂。”
說到這裡,她又轉過身來,看著易言,後退著走路,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
說完她轉身,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