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郎飛辭別管事急匆匆行去。華光一閃,郎飛現了身形,步出傳送陣,抬頭張望四周。
只見,峰若天符書雲篆,霞似神籙放光彩。水是紋,樹是畫,絕筆斷天涯。道聲不得了,繼續前行,剛走幾步又見立一石碑,筆法有如龍蛇走,氣魄宛若虎豹行。上書,雲符峰三字,下一行小字書,賜二徒符寅子。郎飛心中暗歎:“怕不是煙霞祖師所留了,真個是仙神的手段,道尊的神通。”
這小子整整裝束,懷了一份恭敬之心前行,路口有值守弟子見郎飛走來,其中一個拽拽旁邊那人衣角嘴中小聲道:“這小祖宗怎就耍玩到咱們天符峰了。”另一個不解道:“那人莫不是大有來頭?你為何如此說話。”
這個開口道:“以前在那初霞殿當值,被他折騰個肝兒顫,可莫要惡了他。”那個道:“有赤雲師祖在,他還能上房揭瓦不成?”這個又道:“你小聲些,若真惹惱他,那房都能給你扒嘍,師祖又如何,還只是他師兄哩。”
這兩個守衛正在那嘀咕,郎飛邁步過來,慌得二人忙上前見禮:“師叔祖安好。”郎飛低頭細觀,心中一樂,“嗬,還是熟人哩,正好,我且問你,這天符峰庫房何在?”
那認得郎飛之人一指峰腰道:“便在那峰腰南面,師祖到時一望便知。”郎飛點點頭,轉身繼續前行。
又走片刻到得峰腰南面,果見遠方一敞亮大殿,門前石碑書兩個大字,“符庫。”郎飛一喜加緊前行。
走到不遠處時,忽的門內躍出兩人,前面是個黃臉青袍,面帶菜色的消瘦小道,後面是一錦衣華服,一臉輕浮的白嫩公子。
兩人對面而立,一會殿內又出來幾個道人站在那華服公子身後。郎飛見有熱鬧可觀,一陣小跑走到近前,拔開人群鑽進裡圈。
“蕭寶卷,你莫要如此欺人,這天符峰又不是你一人的地頭,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那黃臉小道滿臉怒氣指著華服公子道。
那被叫做蕭寶卷的公子拭了拭衫領,道:“雲寒,你這賤民,莫以為入了丹門便不知貴賤了?若你肯叩頭認了我這三殿下,便不為難與你,如何?”
雲寒聽罷冷笑道:“既是修行之人便自當舍了世俗的身份,你就算貴為大梁皇族又如何,莫不是能改了這整個修行界的規矩禮法?”
蕭寶卷冷哼一聲道:“你這個害死師父,不辨君臣,不忠不孝之人,還配談甚規矩禮法?”
雲寒臉上一黯,開口道:“休得汙衊,任你百般刁難,若想我也投靠與你,做夢!”蕭寶卷臉上一寒道:“別給臉不要臉,我師父是這庫房管事,你若真投靠了我,要物給物,要權給權,不比你一個人清苦修道強上百倍?”
雲寒哈哈一笑道:“你便是貪圖我那符匣的鑄煉之法了,扯這許多沒用的作甚,小道爺死都不會給你。”
蕭寶卷一指雲寒,怒道:“那你就莫想再領取這月供了。”雲寒道:“你師徒難道敢私自剋扣符材?”
蕭寶卷又道:“師伯祖衝擊化氣境已閉關五年有餘,這庫房一概事務均由我師把持,你還待泛起甚麼浪花,況且符脈哪個不知道你的成符率低的可憐,符材予你斷然是糟蹋殆盡。”
雲寒一窒,指著蕭寶卷的手指直顫,一臉赤紅,氣的說不出話。那蕭寶卷搓搓手,微微一笑道:“我便再予你幾日時間思慮,若是應了便來找我,倘或不應,這符庫你也就莫來了,免得受辱。”說完又哈哈大笑幾聲轉身走了。
雲寒一聲不吭,待蕭寶卷走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直直的盯著地面,滿臉無奈。
“嘿嘿,這浪碧子師叔的徒兒可真是霸道啊。”
“走吧,走吧,莫被師叔聽到,月供給少了有你樂的。”
周遭圍觀之人轉眼散了個乾淨,郎飛嘆口氣,邁步走到雲寒身邊,一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