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卻因為自己的緊張而冒出了汗。
“是緊張?還是害怕?”張越走在前頭,專注地走著沒有回過頭,只是牽著憐心的手也被弄上了汗,不由出聲問道。想到她會是因為那個人而這樣,他不由地發出了冷笑聲。
聽到他的問話,憐心有那麼一會疑遲,其實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害怕還是緊張,不管是哪一個,她都不想承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憐心索性緊閉著嘴巴,懶得回答他的問題。
張越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她的回答,也就不再詢問。
於是在這個冰天雪地裡,有那麼兩個人撐著油紙傘一前一後地前行著,留下了一串長長的腳印在他們身後。
今早出門之前,柳含煙看到天空下起了雪,心裡有那麼一小的不想出門,但是看到準備妥當後的李皓軒,最終還是忍下了心中的那一絲不悅。在她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由地發出了驚呼。
“好美!”
此時映入她嚴重的是滿山的梅花,她走到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下,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紅色的花兒,腦海一下子想到了一首詩。
“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林村傍溪橋。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春雪未銷。”
此時並不是她要賣弄,只是著眼前的景色實在是太符合那詩中的意境了。寒梅、小溪、橋,這三者在這裡都能夠看到,而且那淡淡的花香讓她不由陶醉。
“剛才看你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現在覺得怎麼樣?”
李皓軒看到柳含煙開心地走上前,在看到她竟然把手中的傘丟棄的時候,眉頭不由緊皺。他撿起地上的油紙傘,走到她身邊親暱地說著。
柳含煙轉過頭,抬眸看著她的臉,微笑地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很開心呢,能夠和你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色。可是我們今天就一直在這裡嗎?”
“當然不,我先帶你轉轉這裡。”
說這話的李皓軒在此牽起她的手,邁開腳步就往前走,經過那堆積了一些雪的小橋。位居高處的柳含煙又看了四周的景色,正好看到靠在她左邊的青松被積雪壓彎,不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邁開腳步又跟著李皓軒的腳步走起來,她看著他的側臉,頓時覺得有他陪在身邊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就算時間只剩下一點點,但是她有能力把這短暫的時間充分利用起來。
“皓軒,我有給過你唱歌嗎?”她一臉微笑地看著,期待著他的回答。印象中,她好似沒有唱過歌給他聽。要知道,她曾經有過“小王菲”這個稱呼,那就是證明她有一個好嗓音,儘管她從來不愛唱歌。
“沒有,難道說夫人此時心情不錯,想給為夫一些福利,比如說唱歌?”
“算你識相,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我唱的歌也許你從來沒有聽到,但是你不能說我,還有就是從我唱歌開始到結束,你都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夫人唱歌,我自當洗耳恭聽。”李皓軒說著,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柳含煙在腦海搜尋了好久,依舊搜不到想要唱的歌曲。一想到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相處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心下有些著急,明明他們都是新婚的夫妻,卻要面臨著丈夫要親赴戰場。
“舊夢依稀,往事迷離,春花秋月裡。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飄來又浮去。
君來有聲,君去無語,翻雲覆雨裡。
雖兩情相惜,兩心相儀,得來複失去。
有詩待和,有歌待應,有心待相系。
望長相思,望長相守,卻空留琴與笛。
以情相悅,以心相許,以身相偎依。
願勿相望,願勿相負,又奈何恨與欺。
得非所願,願非所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