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事,那晚輩就告辭了。老將軍料理完了善後事宜,如果有空的話,不妨率軍南下到永城一行,晚輩一定掃榻相迎,也一定全力款待好老將軍的麾下隊伍。”
“陳通守,別急。”張須陀搖頭,道:“請稍坐片刻,老夫正好有一件軍國大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對於大公無私的張須陀,陳應良那是發自內心真正尊敬的,聽張須陀這麼說便又立即坐下,又趕緊問起張須陀想要商議何事。張須陀也沒客氣,直接就問道:“陳通守,你聽說過孟海公這個賊頭沒有?”
“孟海公?”陳應良心中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很勉強的如實答道:“聽說過,晚輩聽說這個亂賊是去年三月起的事,一直流竄在濟陰境內,偶爾也到梁郡活動,還先後攻破了定陶和成武兩座縣城,一度圍攻濟陰郡城,是濟陰境內最大的亂賊隊伍。”
“正是如此。”張須陀點頭,又道:“但陳通守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也是就任十二郡討捕大使後派人巡查方才知道,孟海公這個賊頭襲擾的城池鄉村絕不只限於定陶與成武等地,事實上,周邊的乘氏、金鄉、單父、楚丘與鉅野等縣,都是飽受這個賊頭侵害,這些縣的百姓辛苦耕種出來的糧食,實際上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口袋,只是當地官府懼怕他的淫威,害怕如實上報後被要求剿賊,便把損失嫁禍到其他小股亂賊頭上,助紂為虐,使得孟海公這個賊頭益發猖獗,實力也益發強盛。”
“此外。”張須陀又補充道:“孟海公這個賊頭還與其他賊頭有所不同,並不滿足於流竄就糧,而是把他劫掠得來的錢糧聚集於他的家鄉周橋,並且組織亂民修築城堡,抗拒剿捕,又因為周橋位於濟陰與梁郡接壤處,兩郡官軍互相推委,都不肯出力剿賊,讓這個賊頭最終築成了一座堅固城堡,取名孟海城(史實,就是現在的孟海鎮),聚眾兩萬有餘,稱霸一方,又野心勃勃,不斷招降納叛,劫掠鄉里,若不早除,必成大害!”
“都築成城堡了?”陳應良有些傻眼,驚訝說道:“這事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剛築成不久,地方官府之前又故意封鎖訊息,所以陳通守你不知道並不奇怪。”張須陀解釋,又道:“老夫已然派人去探查過孟海城的情況,非常堅固,城牆高厚,壕溝也很深,城池規模還比一座普通的三等縣城還大,甚是驚人。”
陳應良點頭,卻沒有傻到詢問張須陀是否已經向隋煬帝稟奏此事——張須陀就任十二郡討捕大使也有一段時間了,又說孟海公的城堡剛築成不久,說明張須陀此前也沒有察覺孟海公在他眼皮子底下建築城堡,隋煬帝一旦知道情況,張須陀那怕再得隋煬帝寵愛,一個失察之罪也跑不掉。
張須陀果然也沒提起是否向朝廷稟報此事,只是微笑著對陳應良說道:“陳通守,老夫說了這麼多,以你之能,應該已經猜到老夫想說什麼了吧?怎麼樣?是否願意幫老夫這一把,與老夫聯手拔掉這個賊巢?放心,老夫虧待不了你,你越郡作戰的錢糧軍費,老夫會替你承擔,打下了孟海城後,裡面的錢糧積蓄我們也好商量。”
陳應良當然早就猜到了張須陀的言外之意,也沒急著答應或者拒絕,只是盤算了片刻,然後才說道:“老將軍,晚輩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關於這座孟海城,你打算怎麼攻取拔除?”
“怎麼攻取拔除?”張須陀先是一楞,然後立即微笑說道:“陳通守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了,孟海公大賊據城而守,老夫除了正面攻取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陳應良的眼皮微微一跳,然後又猶豫了一下,這才拱手說道:“老將軍,實在抱歉,不是晚輩不願與你聯手作戰,共破賊穴,實在是晚輩的力有不逮,不敢應諾。想必老將軍也知道,晚輩的麾下總共才有十二個團兩千五百人,這點兵力實在是太過薄弱,即便是全部派到了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