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頭頂,錢向民趕緊精乖閉嘴,王世充則又大吼道:“回去告訴陳應良小賊,這個樑子我和他結定了!本官就寫奏章彈劾他,朝廷要是不管,我就親自去彭城找他拼命!”
已經頭破血流的錢向民也哭了出來,無比委屈的說道:“王郡丞,你這是何必呢?我們陳副使他又沒說不負責?他是實在抽不開身,要不早就來向你這位岳父大人磕頭請罪了,他還說了,他對不起你的女兒,但他一定會負責到底,就算是做偏房,也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王世充的憤怒表情凝固在了臉上,在場的王家成員也全都傻了眼睛,王世充老婆也是張口結舌忘記哭泣,然後又迅速回過神來,顫抖著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女兒懷孕,是你們陳副使做的?”
錢向民哭喪著臉點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所以他才要我來負荊請罪,順便求親迎娶王姑娘,王夫人,陳應良是我同鄉也是我的手足兄弟,他抽不開身來這裡,你如果想出氣,就打我吧,就是殺了我都行,誰叫我是……,誰叫……,誰叫我和他是兄弟呢?”
說著,錢向民還真哭了出來,王世充老婆卻反而冷靜了下來,突然問道:“你們陳副使,今年多大?又幾房妻妾?官居何職?有沒有爵位?”
“我們陳副使今年才十九歲。”錢向民哭哭啼啼的答道:“他只有一房沒有過門的妻子,沒有別的妾室,官居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兼任譙郡通守,爵位是皇帝親封的許昌侯。”
剛才還哭得死去活來的王世充老婆突然笑了,笑著埋怨道:“那你早說啊?早說清楚多好?不錯,門當戶對,年齡也十分相當,我答應……,等等,你們陳副使的相貌如何?是醜是俊?”
“這……。”錢向民有些傻眼了,心說這我怎麼回答?按實話說陳應良沒有我長得英俊,這門親事還不得馬上黃了?
“王夫人,你請放心。”還好,陳應良還派來了一個比較靠譜的小匪兵何二,趕緊湊上來如實答道:“稟王夫人,我們陳副使可是河南道十二郡加譙郡公認的英俊小生,即便已經定了親,仍然有許多大戶人家主動提親,想把女兒獻給我們陳副使做妾,只是我們副使公務繁忙,就一個都沒答應。還有,王郡丞也見過我們陳副使,不信你可以直接問他,小的如果敢說半句假話,你馬上就宰了小的!”
王世充老婆趕緊把目光轉向了王世充,王世充則是既尷尬又猶豫,好不容易才點點頭,說道:“不錯,無論相貌家世,陳應良那小子都配得上雪姬,我也和他提過關於雪姬的事,就是不知道雪姬那丫頭吃錯了什麼藥,竟然一口拒絕了。現在看來,應該是在和那個小子賭氣。”
女兒的倔脾氣王世充老婆當然知道,也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女兒死活不肯交代罪魁禍首的原因——還在賭氣!然後王世充老婆也沒客氣,馬上就跑回自己家裡去找女兒求證事實了,腳步還顯得十分輕快——雖然把王雪姬嫁過去也只能做偏房了,但這結果卻還是讓讓王雪姬未婚生子強上百倍,已經足夠讓一度徹底絕望的王世充老婆滿意。
王世充老婆腳步輕快的走了,仍然被王世充揪住衣領的錢向民卻還是在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向王世充問道:“王郡丞,令愛與我們陳副使的事,你怎麼……,怎麼打算?”
圍觀的百姓早已停歇了笑聲,雖然還有不少路人臉上還在帶著笑容,卻再沒有之前的嘲諷譏笑神情,讓王世充的心裡多少好受了一些,再仔細一回憶後,王世充很快就發現今天的事完全就是誤會,都怪自己急著打斷錢向民的話,怪不得錢向民沒把話說清楚,胸中怒氣這才散去。然後王世充也就放下了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