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在主動問起這口油鍋可是為他而設?得到肯定答案後,杜楚客笑笑不語,昂首進殿,鎮定氣度連薛舉麾下那些殺人不眨眼計程車兵都暗暗佩服。
進了所謂的金鑾殿後也一樣,面對著滿殿青面獠牙的薛舉君臣,杜楚客舉止依然鎮定自若,態度不卑不亢,向薛舉拱手鞠躬行禮,道:“小使杜楚客,奉大隋陳丞相之令,拜見大秦皇帝陛下,陛下金安。”
無比滿意杜楚客對自己的稱呼,但薛舉還是哼道:“知道朕乃天子,為何不行稽首下拜之禮?”
“陛下恕罪,小使乃大隋之臣,並非大秦臣民,故而不能下拜。”杜楚客回答得不卑不亢,又反問道:“小使也斗膽反問陛下,倘若陛下的臣子到了大隋都城,拜見大隋皇帝陛下,陛下是希望你的臣子象小使一樣行拱手鞠躬之禮,還是行稽首下拜之禮?”
性格還算有些爽朗的薛舉放聲大笑了,拍腿說道:“說得對,朕的臣子見到你們的皇帝時,是應該象你一樣,只能行拱手鞠躬禮節,不能稽首下拜,丟朕的面子!看在你說得有道理的份上,稽首之禮就免了,來人,給他賜座。”
可能是有意,薛舉的殿中衛士把杜楚客的座位安置在了武將班列中,還故意放在了最為猙獰醜陋的張貴旁邊,杜楚客依然毫無懼色的謝了坐下,然後不理張貴故意的獰笑恐嚇,徑直拿出了陳喪良的書信,解釋著雙手捧了獻上,張貴則一把直接搶了接過,又惡狠狠的瞪了杜楚客一眼,然後才雙手進呈到薛舉的面前。
拆開了書信一看,薛舉很快就露出笑容了,因為在書信上,陳喪良不僅依然恭稱他為大秦皇帝,還真的提出了請求和談,承諾以糧食十萬石、鹽三萬斤和布五萬匹,換取薛舉退出安定和北地兩郡,以分水嶺為界劃分國土,彼此互不侵犯,還承諾互開貿易,互相交換質子,拿出了不小的誠意希望與薛舉友好相處。末了陳喪良還告訴薛舉,說薛舉如果還有什麼要求的話,可以徑直對自己的使者杜楚客提出,什麼都可以商議商量。
沒吃過虧就不知道什麼叫上當,如果是換成了李二、李密或者王世充等人看到陳喪良這樣的書信,鐵定是馬上一刀砍了杜楚客,然後命令全軍嚴守營地城池加強戒備,打起十二萬分小心提防陳喪良接下來的卑鄙詭計,無恥陰謀。可惜薛舉儘管也是一個老奸巨滑之輩,在無比倒黴的是第一次和陳喪良打交道,壓根就不知道陳喪良越是低聲下氣時就越是危險可怕,所以看完了書信後,薛舉不僅心中更為歡喜,還馬上就把書信遞給了幾個心腹文武傳看,讓他們也知道這個好訊息。
偷眼看到薛仁果和宗羅睺等人紛紛面露喜色,杜楚客忙又拱手說道:“陛下,秦隋自來無仇,全是因為李淵匹夫挑撥離間,這才生出釁隙,丞相差我至此,就是為了解釋誤會,化解恩怨,還望陛下念及關中隴右的萬千生靈,為他們的安居樂業著想,也為秦隋友好相處著想,罷息刀兵,與我軍握手言和,共開邊市互通有無,交換馬匹牛羊糧鹽布帛,於國於民於貴我兩軍,都是受益無窮。”
薛舉之所以入寇安定北地,除了對土地錢糧的貪婪外,陳喪良嚴密封鎖邊境貿易也是一個關鍵問題,無法交換糧鹽布匹,經濟薄弱的薛舉軍根本就支援不了多久,現在陳喪良主動送糧送鹽,還承諾重開邊市,薛舉當然是多少都有心動,趕緊詢問部下看法時,那邊郝瑗則趕緊說道:“陛下,杜先生遠來辛苦,還是請他暫時到殿下歇息,然後再商量其他的事如何?”
薛舉會意,命人請杜楚客下去休息,杜楚客明白薛舉等人是想讓自己暫避,很有禮貌的拱手謝了,立即告辭暫時離開。結果是杜楚客前腳剛走,薛舉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向郝瑗問道:“衛卿,怎麼樣?陳應良匹夫求和,到底是真是假?”
“情報不足,暫時還無法分辨真假。”郝瑗搖頭,又道:“不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