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澡?”
“啊,謝謝,今天可真是有點累了……”
(但是,這感覺還不錯……)
輕輕翻了個身,準備脫掉外衣。
“啪嗒”,一件東西從口袋裡滑了出來。
那是一隻白金sè的懷錶。
(對了,是伊利丹的,那次修好之後一直沒機會還她。)
開啟表蓋,輕輕的音樂從表蓋的八音盒裡飄了出來。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懷錶,指標的跳動和數字的變換完全一致。
去年元月修好的時候對過一次時間,到現在走時依然分毫不差。
稍稍得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藝,黃炎龍便起身向伊利丹的房間走去。
剛一開門,便看見一人杵在門口,抬頭一看,正是他要找的人。
“這個,伊利丹……”
“艦長……”
很默契地,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艦長先……”
然後同時改口。
“……”
這次則是一齊陷入了沉默。
“誒,伊利丹?有什麼事麼?”千雪從黃炎龍身後探出的腦袋及時地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問一下,下次出航是什麼時候……”
“下一次啊……”黃炎龍捏著下巴,稍微在腦子裡排了下行程,“至少要到三月份,怎麼了?”
“我想去伊豆,參加燃燒PT大賽。”
“燃燒PT大賽?”他的眉頭微不可察地擰了起來。
燃燒PT是什麼東西,黃炎龍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個遊戲本身就是用來選拔機師和收集戰鬥資料用的,這場比賽毫無疑問有軍方的背景。
如果只是軍隊的話,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但黃炎龍最在意的是英格拉姆的動作。
他知道英格拉姆一直在調查自己,當初把月面本部RTX和班普雷奧斯的開發計劃推給卡庫,就是為了避開薇蕾塔?巴迪姆,而加入DC,也是出於同樣的目的。
和異星人正式開打之前,他不打算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何況現在,這底牌倆字才剛剛有個底而已,這牌字,還沒一撇。
雖說四張三也能湊成一副炸彈,不過黃炎龍當然更希望有一副王炸。
至於現在麼……
一點接觸都沒有隻會徒生猜測和懷疑,所以還是稍微露個面比較好,而且從農曆來看,這也快過年了。
“……不行也沒關係……”
伊利丹見黃炎龍的眉頭越皺越深,於是決定放棄。
“不,我準了,全體乘員休假到二月底,允許zì ;yóu活動。”
黃炎龍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摸出懷錶,遞了過去。
“修好了?”
伊利丹雙手接過了懷錶,開啟表蓋,輕柔而清脆的樂曲緩緩地飄了出來。
“走時沒問題,不過八音盒部分完全爛了,實在看不出原來的調子,我只好重新弄了個……”
“不,沒關係,我很喜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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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豆近郊――
黃炎龍懶懶地靠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隻手向後搭在椅背上,而另一隻手,則把玩著一個早已空掉的易拉罐。
臉埋在豎立的衣領和低垂的兜帽之間,如果不特意調整視角的話,只能看到一個彷彿從未見過陽光……不,不對,而是一個彷彿粉刷了一層石灰那樣,白得不正常的鼻尖。
他的周圍籠罩著一圈,和頭頂那湛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