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趕走,哈利迅速的拿了一個臼,從袋子裡抓起一把幹豆莢,就在工作臺邊忙活起來。
哈利從來都沒有處理過這麼多的魔藥材料。
在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試著在男人將魔藥裝瓶的間隙裡和他聊些什麼,但四個小時過去之後,即使喝下了西弗勒斯遞過來的用於保持精力的藥劑,依然讓他感到煩躁和疲憊。哈利只能麻木的服從男人低沉的命令,切塊、碾磨、稱量、去皮……直到凌晨一點,西弗勒斯宣佈他的任務結束了,最後一批魔藥材料已經準備妥當的時候,哈利一下子就癱坐到牆角的椅子裡。
男人立刻命令他去上樓睡覺,但是哈利不認為自己能夠睡得著——無論因為下午發生的事,還是明天早上的戰鬥——他希望自己能留下來做點兒別的,比如攪拌之類的。
“我可不想毀了我的坩堝。”西弗勒斯嘲諷的說,在坩堝上彎下腰,用力地吸了一口帶著綠色的濃重氣體。
這讓哈利感到有點兒受傷,最少他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做的很好,但男人看起來毫無感激。“我不會!”他有些惱怒的說。
西弗勒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拈起一小塊兒牛黃,仔細地放進一個黃銅的小托盤上,彎腰凝視著它,拍打著刻度。“我很驚訝你今天沒浪費我太多的材料,但這不意味著我該放心為了你那一項不怎麼樣的魔藥成績堵上整個鳳凰社的命。”
“好吧,你是對的。”哈利乾巴巴的說,儘量不讓自己的語氣中帶上太多失落。“但你不能用同樣的藉口來阻止我來把熬好了的魔藥裝瓶。哪怕沒有上學的孩子都能勝任。”
男人把托盤裡的牛黃倒進其中一個坩堝,然後嘆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他從工作臺上拿起一雙牛皮手套丟給哈利。“那麼戴上它,這其中有一些不是用於治療的。”
即使哈利一直堅持,但是最終,他仍在等待下一坩堝魔藥的時候趴在椅子上睡著了。當他被什麼聲音猛地驚醒的時候,男人和那個裝魔藥的櫃子已經不見了。
“西弗勒斯!”哈利迅速的從椅子上爬起來,他以為自己已經晚了,但是出乎意料的,當他衝到門廊,就看見已經穿好斗篷的西弗勒斯,正站在了門口。魔藥櫃漂浮在男人腳邊,而一隻鳳凰站在他肩膀上,一邊鳴叫著,一邊撲稜稜的抖動著翅膀——這就是將哈利喚醒了的聲音。
看見哈利出來,西弗勒斯憤怒的將眉頭皺起來。“該死的鄧布利多,和他該死的鳥。”他咒罵著,揮手趕開福克斯。鳳凰撲稜著消失在小股爆發的火焰中。
()
哈利固執地走到男人身邊,雙臂交疊,一直盯著他的前魔藥學導師的眼睛,片刻也不曾離開。“哦。看來如果沒有福克斯的出現,你就打算這麼離開?”他問,冷冷的。“你看上去並不只是去送魔藥,而是要去參加今天的戰鬥的,對吧?”
西弗勒斯挺直脊樑,將哈利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並對他怒目而視。“這和你無關,所以上樓睡你的覺,別問那麼多。”
“我也想去,我要參加戰鬥!”
“你怎麼像鳳凰社解釋你的身份?還是說你想偷偷的跑去,然後在戰場上做兩方面的靶子?”西弗勒斯狠狠地說:“波特,我以為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如果你想贏得這場戰爭,就不應該冒險參加這種小戰鬥。你必須在家裡等我回來。”
“可是你在那!隨時會有危險!我卻要坐在這兒等著?”哈利怒吼道。
男人看著他,沒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抬起一隻手描繪他的臉頰。“我今天不打算死。”西弗勒斯輕輕地說,聽起來幾乎像是在懇求。“哈利,在家等我。”
哈利能夠感到自己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想要爆炸了,他揪住男人的衣領,吻了上去。此刻,除了這個他什麼也不想做。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