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香對白薇點點頭,因為這是呂府後門,比較偏僻,人不是很多,她們跟蹤就得小心的掩藏著身形,不過好在紅昔和那女子都不會武功,並沒有察覺到她們。
那女子終於在拐角處追上了紅昔,那是一條通往外面正街的巷子,紅昔站在巷子口,似乎不想讓那女子到外面去:“你跟來幹嘛!?”
“小妹……不要去了……家裡的事情,我們回去給爹爹坦白了吧……爹爹不會怪我們的……”那女子上前抓著紅昔的胳膊,側面恰好對著挽香她們。
眉如新月,眼若朗星,因為剛剛哭過,此刻那清瘦的小臉上淚痕猶在,是真真正正的梨花帶雨。
紅昔的神色因為那女子的這句話一緊,猛然推開那女子,吼道:“你瘋了!?呂紅嬌,你若是敢告訴爹爹,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被喚作呂紅嬌的柔弱女子被紅昔推得踉蹌了幾步才站穩身子,聽見紅昔發狠的話,眼中淚珠兒又跟斷了線一般掉落下來:“紅昔……姐姐求你,不要回去了……咱們回家吧……爹爹的病已經好多了……不需要再花這麼多銀子了……”
“不花銀子?呂府上下五十多口人,不花銀子?!家中親族每月約會到府中來,他們來幹什麼?不就是問爹爹要銀子麼?”紅昔看著呂紅嬌,和她一樣明亮的雙眼中隱隱閃過冷意。
呂紅嬌眼中淚水更急:“那些僕人家丁,可以遣散,可以賣掉!我們呂家現在就剩咱們三人了,要那些僕人何用?紅昔,聽姐姐話,回來好不好?至於族中親長,我們只要好好給他們說,他們就不會再來要銀子了……”
“可能嗎?三年之前我們沒有試過嗎?那是爹爹病重,家中生意一落千丈,可是那些人,根本不聽我們的解釋,我們沒有銀子,他們便來家中搬東西,若不是因為他們,爹爹怎麼會被氣得昏迷不醒,從此神志不清?!而我——堂堂呂家二小姐,怎麼會年紀輕輕便早逝!?”紅昔的眼神開始泛起劇烈波瀾,顯然呂紅嬌的話讓她想起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紅昔……不應該是你的!!不應該是你的!!!那日抽籤,是你把自己的竹籤給掐斷了一截!是不是,是不是!?”呂紅嬌也激動起來,扶著牆壁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應該是我啊……應該是我去的啊……紅昔,小妹……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啊……”
她哭得泣不成聲,而且話語越來越激烈,眼看著紅昔不為所動,她竟然一把拔下頭上的簪子,用那尖利的簪子尖頭對準自己的脖頸,威脅道:“小妹,我今日就問你一句話,你,回是不回來!?”
“你幹什麼?!放下!”紅昔因為呂紅嬌的這個動作有些慌亂,連故作冷漠都不行了,裙裾微動,想要上前奪下簪子。
“你別動!”呂紅嬌握著簪子的手往前推了推,立刻,那尖利的簪子便劃破了她白皙的脖子,一絲鮮紅的血液流了下來,紅昔立刻停下腳步,伸出手想要讓她平靜下來:“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呂紅嬌不為所動,依舊緊緊握著簪子,眼中滿是執拗:“小妹,我今日就等你一句話,你,回是不回來?!”
紅昔輕輕一動,她便又往後退了一步,語氣中更是堅定:“你今日若是還想要走,那……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這樣……又是何苦……”紅昔輕輕嘆了一口氣,垂下眼眸,聲音中帶上了幽幽的無奈之意,“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回去?呂家二小姐,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不是麼?”
“我不管!”呂紅嬌截斷紅昔的話,聲音慢慢的,卻帶著一種心涼,“爹爹的病已經快要好了,前幾日他都能認出我來,還問我紅昔去哪裡了,我告訴他,紅昔去很遠的地方辦事去了,爹爹說,等你回來,我們父女三人就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也沒人會問我們要債的地方去生活。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