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否則葉某人再喜愛也是無用的。依葉某人愚見,諸位賢侄都是有才華的,不如諸位賢侄藉由書畫詩詞一表百年之意,讓小女瞧個究竟。”
廳內嗡嗡喧鬧了起來,僕從們抬進書案來給這些人書畫,那些個男人則埋頭苦思該寫什麼畫什麼。
葉瓊華正在屏風後靜靜觀察眾人的神態,身後卻忽然有人走近,“姐姐,你瞧上哪個了沒?”這聲音不是很大,湮沒於廳內的嗡聲裡。
卻有一人靜坐在椅上,神色微微一怔,瞧見了屏風後晃動的人影,旋即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快的令人捕捉不及。
葉瓊華轉過頭,掀唇淡淡道:“是芙蓉啊,你怎麼來了。”聲音不冷不淡,對比起葉芙蓉的親熱勁兒可謂是疏遠冷淡的。葉芙蓉微微愣了一愣,心下頓時有些羞惱。
也不知怎得,往前單純好騙的葉瓊華竟是難搞了起來,態度也比以前的親熱信賴冷淡了不少。
不過,再怎樣還不是那個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她讓出首飾衣裳的傻女,葉芙蓉心裡鄙夷,臉上卻是甜甜的,抿唇嬌笑說:“姐姐今日選婿,妹妹怎麼能錯過呢,這不一用過早點便過來了嗎?”
葉瓊華“嗯”了一聲,不做可否。
如今都日上三竿了,這葉芙蓉才剛用過早點,可見其有多憊懶,竟是起得如此之晚。
葉芙蓉見她不接話,心裡有些惱意,卻仍是巧笑倩兮的跟葉瓊華搭話,“姐姐,你可有瞧上哪位了嗎?”語氣裡有些不太明顯的試探。
葉瓊華瞅了她一眼,葉芙蓉不太自在的撇過了頭,面上有些緊張,生怕被瞧出了什麼。
收回視線,淡淡地說:“左右不過是個夫婿,是個男人能傳宗接代就成了。”她是要繼承葉家的,不像別人嫁個夫婿要依仗夫婿過活,她招入贅的女婿,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延續香火,不讓葉家財產流入他人手中。
葉芙蓉臉上一僵,半晌才抹去了那絲微嫉的神色。“瞧姐姐說的,爹最疼你,肯定會給姐姐招個好的。”葉芙蓉說道著,目光卻不由自主的透過屏風頻頻向廳內看。
葉瓊華將她的神態收入眼底,心下了然。
葉芙蓉如今也是剛及笄,十五歲的年紀,大抵是春心萌動了,見她招女婿,自己也有些意想了。
就在兩人閒話間,廳內忽然鬧出了一事。
只見一個男人指著蕭瑜和方公子指責道:“他們作弊,小可方才瞧見那蕭瑜貼著方公子耳邊說了什麼,那方公子就立馬寫出了什麼!”
這聲音頓時驚醒了廳內冥思苦想的眾人,他們誰不是在絞盡腦汁,卻有人眾目睽睽之下敢作弊?!
“小、小可……”
那方姓的公子一臉慌張的頂著所有人的怒目而視,頓時兩腿直打哆嗦,冷汗涔涔,磕磕絆絆地說不出話來。
葉風行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讓管家去把方公子桌上的宣紙拿過來。
葉風行手握成拳頭掩在唇邊咳嗽,邊看宣紙上的字跡,邊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如此動人心絃的詩詞,葉瓊華微垂下眼瞼,置若罔聞。
而她身旁的葉芙蓉一頭霧水,不由出聲詢問葉瓊華:“姐姐,這詩都在說什麼呢?”
葉瓊華瞅了她一眼,未曾言語又垂下了眼。
葉芙蓉心裡又是一惱,只以為葉瓊華故意拿喬,羞辱她大字不識一個。想到父親那麼偏心,竟然只讓夫子教導葉瓊華一人,她心裡就惱的生疼!
葉風行望向蕭瑜,問:“這是誰的注意?”又瞅了那個漲紅了臉的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