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一個不眠夜,不僅路朝歌睡不著,就連已經逃出了溧水城的於婉晴一樣睡不著。
她的計劃失敗了,雖然這個計劃低劣的令人髮指,但作為組織安排在溧水府的頭目,第一次執行計劃就失敗了,對於她的威信是個不小的打擊。
此時的於婉晴在距離溧水城不遠的一個小村莊內,在她的身邊聚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都是她來溧水府的時候,從組織內部帶來的幫手,至於那些在溧水府發展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重,第一次在溧水城執行計劃就以失敗告終,讓他們沒有辦法在組織那裡交代,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們在溧水城的一名核心成員,現在落在了路朝歌的手裡。
他們現在要想辦法將自己的人從路朝歌手裡救出來,若是救不出來就殺掉,作為核心成員,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一旦熬不住路朝歌的審問,那整個溧水道的組織成員都將被路朝歌翻出來,如此大的損失是組織不能接受的。
“現在溧水城已經全城戒備,而於家更是被圍的水洩不通。”一個神秘人道:“想要進去只能動用那條密道,但是能不能出來,我沒有把握。”
這人看著年歲不大,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作為溧水府組織的第二人,他現在最想的不是將被路朝歌抓住的核心成員救出來,而是在想著怎麼將於婉晴從溧水府組織頭領的位置上弄下來。
“明天就要行動。”於婉晴道:“我怕他扛不住,將我們的底細全都交代出去。”
“不行,這太冒險了。”剛剛那人反對道。
“啪”的一聲,於婉晴一巴掌拍著桌子上,道:“胡秋然,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
“哼!”胡秋然冷冷的哼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作為組織的核心成員,他深知組織嚴格的等級制度,作為溧水府的組織成員,就必須無條件服從頭領的命令,即使知道這個命令是錯的。
其餘幾人一直默不作聲,他們雖然是組織的核心成員,可地位與於婉晴和胡秋然不能比,他們最多算是組織核心中的外圍成員。
“立即聯絡城內的組織成員,在城內製造混亂,給我們的行動創造機會。”於婉晴吩咐道:“在召集一批人手,去於家營救被路朝歌抓住的趙智興。”
佈置完任務,於婉晴叫眾人散去,準備營救行動,唯獨留下了胡秋然,於婉晴看著胡秋然,道:“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是我現在還是溧水城的頭領,希望你分得清主次。”
“哼!我看你還能威風到什麼時候。”胡秋然冷哼道:“這次任務的失敗,我看你怎麼向組織交代。”
“交代?我不需要交代。”於婉晴笑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大長老的人。”
“是啊!你有大長老做靠山。”胡秋然冷笑道:“那你說若是趙智興熬不住將組織的情況都透露了出去,你覺得大長老能不能保得住你?”
於婉晴最害怕的就是趙智興熬不住拷打,將組織的情況全都交代出去,若真讓路朝歌知道了組織的情況,別說是大長老不會放過她,其他幾位長老一樣會弄死她。
胡秋然看到於婉晴眼中的慌亂,冷冷的笑著,這溧水城的頭領本就應該是他的,可半路上殺出了個於婉晴,搶了他的位置,他怎麼可能不恨於婉晴,現在有機會將於婉晴置於死地,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不得不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是朝堂也好、軍隊內部也罷,都存在派系之爭。
涼州道只能算是個意外,所有的軍權都被李朝宗交給了路朝歌,只要你是軍隊的人,就都是路朝歌這一派系的,而路朝歌又是李朝宗的鐵桿死忠,所以整個涼州道的軍隊,其實都算是在李朝宗的掌控之下。
此時的路朝歌,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