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泰和帝會選擇自己動手而不是假手旁人,更加不會因此廢掉一個自己的得力助手。
「故而,他不僅不會用鶴城做這種事情,反而還會想盡辦法支開他。當然——」說道這兒殷冊頓了頓,「可能給安王殿下下毒並不在包含在這種會讓他心虛的事情當中。」
「孤明白了。」
祁乃鈺顯然是被殷冊所說的這種可能驚到了,他想過各種理由,確實是從未想過這一點。
「那即使如此,不如試探一番就知曉了。」
「哦?」殷冊挑眉,他本以為祁乃鈺問一問就已經算是多想了,哪知道他想要做的還多得很,都想到要試探了。
祁乃鈺從殷冊的笑容中看出了戲謔,一時間有些臉熱,繼續道,「就如你剛才說的那樣,如果他是當初老安王安排下來的暗衛,那麼就代表著他從安伯的口中知道了什麼,自然,自然也就——」話說道這裡,祁乃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嗓子一樣,怎麼也說不出來,瞬間就從脖子紅到了耳根。
「就什麼?」殷冊正聽著呢,不想旁邊的人沒有動靜,下意識往他那裡看去,一下子就明白了祁乃鈺難以啟齒的原因,不由輕笑一聲。
「呵。太子殿下害羞的模樣倒是可愛的很。」
「殷冊!」
祁乃鈺有些惱羞成怒的叫了殷冊一聲,哪能看不出來殷冊已然洞悉了一切,在這個瞬間幾乎所有害羞的心情都沒有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你當時對安伯說的理由,我們一會兒要去溫泉莊子,正好在那裡你假裝做些什麼,試探一下此人如何?」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殷冊將祁乃鈺的提議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說實話他和祁乃鈺的想法差不多,只不過祁乃鈺能直接提出這麼個方法還是讓殷冊很是驚詫。
畢竟,此前殷冊故意讓祁乃鈺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的時候可是故意用這種事情撩撥過他,那時候祁乃鈺可比現在害羞多了,可見他現在也是變壞了。
不過這種變化不錯,殷冊喜歡的很。
「太子殿下放心就是,臣一定將這件事辦得妥妥噹噹。」
殷冊這些時日以來都是用我自稱,突然換了一個臣字,聽得祁乃鈺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似乎這一個字中包含了多少繾綣之意。
不過祁乃鈺到底知道殷冊是沒有這個意思,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這個念頭,這才打起精神與殷冊說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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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冊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生活一直都比較單調,除了最開始年少不知事的時候恣意玩樂了許多年,伺候殷冊都一直在重壓之下,從未有過改變。
比起他來,祁乃鈺的生活也混不多讓,要多單調就有多單調。
最常見的遊玩時間就是在院子裡面賞花,偏偏他還什麼都欣賞不來。
出來也是有過的,但大多都是同泰和帝一起狩獵,規矩多,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全程下來祁乃鈺幾乎虛脫,根本就無半點出門在外的樂趣。
若是沒有眼前的這個殷冊,祁乃鈺其實也承認,中毒身體不好後,他真的輕鬆了需要。
也正是因此,從前他對安王就有多忍讓就是源於此。
這麼生活單調的兩個人在出遊的路上突然就迸發出了樂趣。
沒有要事相商,也就不怕旁人聽見,殷冊怕祁乃鈺無聊,就跟他玩起了猜棋子的遊戲。
「我將手背過去,棋子可能在左手也可能在右手,太子殿下稍後就猜一猜棋子到底在哪個手。」
「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