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沒有問皇后和太子妃。
前者是繼後,本就有著自己的親子,她對太子有什麼不好的心思,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後者,此女不過是個小小太子妃,安伯雖然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卻也不擔心此女,真的危機到了極點,拼死也是能弄死她的。
殷冊自是不知道安伯已經想到了同歸於盡,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會對太子妃嗤笑一聲。
這人多可憐啊,自以為是,卻不想連個老奴都瞧不上她。
殷冊一向奉行著公平交易,既然安伯將自己知道的也說了,殷冊也不介意將自己的猜測都說一說,至於對不對——
「皇帝針對太子倒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想來應該是因為嫻妃所生的四皇子。」
很簡單,要是皇帝知道了自己被帶綠帽子,肯定就想辦法讓太子『病逝』了,有著這血緣禮法在,泰和帝也能堵住宗室和朝臣的嘴。斷然不需要靠著這樣的辦法對付太子來扶四皇子上位。
所以,他顯然是不知道的。
除非,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安伯說先帝曾經也看上了自己這位兒媳,這件事安伯都知道,那麼泰和帝他知不知道呢?如果知道的話,泰和帝的想法和舉動就耐人尋味了。
或許他以為祁乃鈺是先帝的兒子。
安伯不知道短短時間內殷冊已然想了這麼多東西,聽了殷冊的話,只是皺眉道,「從未聽說過皇帝偏寵嫻妃,就算是想要另立太子,不也是立二皇子嗎?」
「對啊,為什麼呢?」
「……」
方才殷冊的配合險些讓安伯忘記了殷冊這位小祖宗的德行,可此事眼下能靠的就只有殷冊,思前想後,最後還是不由咬了咬牙,問道,「王爺說了這麼多,想來不僅僅是為了知曉當初的真相吧?王爺不妨直說,您想要什麼?」
「本王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說了這麼多,殷冊的臉上終於帶上了一絲笑意,看得安伯也不要心神一鬆,想要隨之也笑笑,可是下一刻殷冊的聲音再度響起,安伯就笑不出來了。
只聽殷冊說道。
「本王好美色,太子面容姣好,深得本王心意,以往本王不開竅,只當這種心情是不待見太子,不想因此作出了不少錯事。
不過好在上天垂憐,沒有讓本王深陷池沼太久就將本王點醒,本王這是心悅太子殿下啊!」
「什麼!王爺與太子皆是男子,怎麼能——」
安伯滿臉驚恐得看著殷冊,斷然想不到殷冊竟是對小主子懷了這樣的心思,驚得是蹌然後退兩步,轉瞬又是滿臉堅毅。
「不可,此事萬萬不可。」
「你說不可就不可?」殷冊嗤笑一聲,「也不妨告訴你,本王不僅僅知道太子殿下身中兩種奇毒,更是有解毒藥方,太子殿下現在可以說與本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能與不能是本王說的算,你又算什麼呢?」
殷冊三言兩語就將安伯敲的心神大震,他沒有錯過安伯眼中的殺機,可在看到那殺意慢慢消失又變得茫然後,一時有覺得無趣。
最後只是默然。
更像是預設。
再投鼠忌器,又如不得已而為之之後的認命。
殷冊此刻已經失了興趣,無意在於安伯周旋,後者如蒙大赦,踉蹌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到外面天色都黑了下來,殷冊始終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系統早就用自己的小手段從小黑屋裡面偷跑了出來,本來是打算暗中觀察宿主,若是宿主還是這樣欺負統,它就一直躲著不出來。
想得挺好,但是看著殷冊這不言不語的模樣還是不由有些心疼,伸出了試探的爪爪,「宿主,這一直坐著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