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咕嚕”喊了一會,沙塵暴才漸漸平息下來。
嚮導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對我們說:“都出來吧!趕緊回去!”
我們從斷牆邊走了出來,面面相覷。陣私歲圾。
嚮導邊指揮我們把攝影裝置裝車,邊告誡我們:“你們誰都別再多嘴了!平平安安回去!”
我們這才明白過來,一定是皮特剛才的話惹了麻煩。
託尼老師不滿地看了皮特一眼,皮特吐吐舌頭,不敢再吭聲。
我們個個惶恐不安,只想趕緊逃離此地,沙塵暴實在太可怕了,剛才如果不及時停止,我們恐怕就被掩埋了。
我和嚮導低頭拉車,也顧不得肩背疼痛了。一路上我們都默不作聲,低頭疾走,回程用的時間竟然比來的時候還要少。
回到罕古麗大媽家中,除了嚮導,我們都癱倒在椅子上,渾身痠痛,動彈不得。
喝了罕古麗大媽倒的奶茶,我們慢慢緩過神來。託尼老師意味深長地對我說:“小魏啊,以後到了陌生的地方,不能亂說亂動,以免招致橫禍,今天就是個教訓。”
我知道託尼老師看似在教訓我,實際是說給皮特聽的。我唯唯諾諾地應承著,皮特在一旁訕訕地顯得很不自在。
這邊,罕古麗大媽已經做好晚餐,有面條和雞肉。嚮導也留下陪我們一起吃,一天下來,我們早已經飢腸轆轆,面對美食,狼吞虎嚥,一掃而光。
飯後,嚮導向我們告辭走了,罕古麗大媽給我們安排了房間,皮特和託尼老師住在單獨的客房裡,讓我住罕古麗大媽套間的外屋。
等託尼老師和皮特回屋休息後,我也走進罕古麗大媽的房間,總算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了,我就問:“罕古麗大媽,大麻扎村有沒有一位叫阿依努爾的姑娘?”
罕古麗大媽好奇地瞪大眼睛,反問我:“有啊,村裡上個月剛出生的一個女孩子,就叫阿依努爾,你問這幹嘛?”
我說:“不是,年紀沒那麼小,有沒有再大一點的?”
罕古麗大媽想了想,說:“沒有了。”
我失望地想:“雖然這些夢都是因為首飾盒而引發,但看來也不都是真實存在的。如果這個夢不真實,那麼精絕國的夢可能也是虛幻的。”
我越想越懊惱,冥冥之中一直堅信的東西,一下子被粉碎了,這種滋味很不好受。
罕古麗大媽幫我倒了盆熱水,讓我泡泡腳,我感動地向她連連道謝。
我一邊泡腳,一邊和罕古麗大媽閒聊,我說:“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見這裡有個維族姑娘,名字就叫阿依努爾,夢中她告訴我,阿依努爾代表著皎潔的月光。可惜是個夢。”
罕古麗大媽說:“那可真神了,在維語裡,阿依努爾的意思確實是皎潔的月光,我丈夫巴克的祖母,也是這個名字。”
我的神經一下子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什麼?巴克大叔的祖母名字叫阿依努爾?她是不是也曾經住在這裡?能說說她的故事嗎?”
罕古麗大媽點頭說:“是的,巴克的祖母阿依努爾是個孤兒,從小跟奶奶一起生活。她長得漂亮,又非常聰明,是大麻扎的沙漠之花。十六歲時,阿依努爾被巴依老爺看中,搶去做妾,不久巴依老爺暴病而亡,她被巴依老爺的太太趕出家門,又回到這裡居住。阿依努爾回來時,已經懷有身孕,在這個院子裡生下一對龍鳳胎,女兒早早就出嫁了,兒子長大後就在這個院子裡娶妻生子,又生下了巴克。”
憑直覺,我幾乎可以確定我夢中的阿依努爾就是巴克的祖母,我馬上擦乾腳,問罕古麗大媽:“我可以到您的裡屋看看嗎?我好像夢中來過這裡!”
罕古麗大媽點點頭,我就掀開布簾子進了裡屋,我看到裡屋有一張雕花的古床,已經很破舊,但我依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