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往二人撲上去,一拍範浱的肩膀,嬌聲的道:“範公子,今兒可是吹了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陳堯諮一看,忙的屏氣凝神,直挺身的往外走去,卻被幾位姑娘扯在了懷裡。只見一股濃濃的脂粉香氣撲來,陳堯諮忙的支起雙手一扯,只聽“嘶、嘶”之聲,只聽以為姑娘‘啊’的一聲,範浱忙的轉身一看,卻見陳堯諮手中拿著那紅紅之物,粉香怡人。
陳堯諮正是從那脂粉陣中解脫了出來,卻不知帶走了何物,現在一看,不禁驚訝不已,忙的手指一鬆,那女子的抹肚掉在了地上。“討厭,”那姑娘纖手輕打了過來,範浱見此急忙從錢袋中拿出些銀兩,才招呼過來。
老鴇帶著二人二人到了一間大氣的繡閣,老鴇開啟房門,屏風十二扇,畫障五三張,兩頭安彩幔,四角垂香囊;檳榔豆蔻子,蘇合綠沉香,織文安枕蓆,亂彩疊衣箱。
相隨入房裡,縱橫照羅綺,蓮花起鏡臺,翡翠生金履;帳口銀虺裝,床頭玉獅子,十重蛩巨氈,八疊鴛鴦被;數個袍褲,異種妖嬈;時將帛子拂,還捉和香燒。老鴇笑道:“範公子,這間便是咱們翠香樓最好的上房了,兩位公子可是要寫姑娘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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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浱伸手一招,嚷道:“我二人心思煩悶,怎會要那些,喝幾杯好酒,節節悶而已。你們快走,這銀兩絕不會少你。”
這老伯忙的點頭哈腰,輕搖手巾,走出了房門。範浱一見她走了,忙的插好房門。陳堯諮開啟窗門看了看,這府南河已是在窗前,些許船隻來往,只看得些星火點綴在河上。
陳堯諮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身上拿出這繩索,不禁暗自舒樂口氣,那姑娘好險便摸到了這繩索,還好自己機靈,拉著那她衣服便是亂扯一通,雖是那姑娘春色乍現,自己卻是有驚無險。
範浱笑答:“可是安排妥當了?”
陳堯諮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便往他身上一潑,笑道:“一切都妥當了,此地甚好。”
“你做什麼?”範浱見他潑了這好酒,還打溼了自己衣衫,不禁道。
陳堯諮回道:“這做戲要逼真,咱們總得做的想些樣子吧。”
範浱忙的笑道:“對對對,咱們得要仔細一些,可勿要出了什麼岔子。”說著,拿起那酒壺,自己喝了一口,便滿屋的灑了起來,自己又喝了幾口,又是灑了起來,笑道:“為兄這一輩子,還未曾如此逍遙,沒想今日也做了一回神仙。”
陳堯諮一聽,更是哈哈笑了起來,二人把這好酒,稀裡糊塗的弄的滿屋酒氣,範浱又喝了不少,便坐在這桌上閒聊起來。
卻說這馬老四今日頗有興致,與幾個親兵說了些閒談,正說起那翠香樓脂粉香陣,鶯鶯燕燕的倚紅傍綠,好不愜意,待到合意睡下之時已是將至子時。
正是酣睡之時,知覺渾身舒意,不覺伸了伸腰,翻了個身,又誰來起來。不知過了多少,卻是覺得臉上冰冷起來,寒意與酒氣直入全身而來,馬老四忙的睜開了雙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卻是驚異不已。這已不是在自己房裡,卻不知在何處,看得這房裡寬大,擺設卻是似曾相識,不禁疑惑起來。想伸手,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轉身一看,窗外河上冷風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你醒了,”還在沉思之時,卻是一聲打斷了他思量,面前兩個捂著腦袋,只剩下兩個雙眼的漢子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人冷笑道。
馬老四一看,不禁滿身涼意;疑惑道:“你是何人,這是何處?”
另一人站了起來,走到身前道:“你勿要著急,我兄弟二人自會與你交代。”
“你們到底是誰?”馬老四心中憤其,怒聲問道。
一人笑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可知曉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