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輕輕的拍著她的手,知道她指的是樂來兮受刑這件事,“你好好休息,本王得閒再來看你!”
江蒂娥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手,抿了抿嘴唇兒,直起身子,對外間喊道:“玲瓏,送殿下,將那雨天茶挑上兩盒子,與殿下送去!”
北冥即墨淡淡的點頭,走下木榻,直至消失在門口,江蒂娥仍坐直了身子,戀戀不捨的望著那消失了的背影,良久,才又躺下,獨自落淚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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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椒蘭殿,良久,北冥即墨仍沒恢復神緒。沿著曲曲折折的花園小道,他慢慢的走著。玲瓏低頭垂眸,在他身後小心的跟著。
正走著,北冥即墨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玲瓏,你跟正妃多久了?”
這話說的突然,玲瓏先是吃驚抬眸,而後低頭恭敬道:“回殿下,玲瓏是家生子,自幼跟隨正妃,至今已經10年了。”
家生子?北冥即墨仔細看了她一眼,但見這玲瓏不同於一般婢女,她身材生的高挑,瘦弱,跟在他身後慢慢的走著,有一種楊條兒在晃盪的感覺。
“看你不像燕人!”
“是!”玲瓏頓首,“殿下好眼力,玲瓏的祖上都是西茲國人,西茲國產玉,所以正妃給婢子賜名玲瓏。”
北冥即墨停下腳步,回頭。
“你們主子倒是有一顆玲瓏心,可惜……身子生的太弱……”北冥即墨抬頭看看天,微微嘆氣,抬起腳步,繼續走著。
玲瓏定了定神兒,眉頭皺了一下,突然像豁出去似的,追上北冥即墨,“殿下!”
她福身,“婢子……婢子有話要說!”
北冥即墨見她說的鄭重,便轉過身來,“你說。”
“殿下,正妃自小身子是生的弱,但也不似這般……殿下還記得七年前正妃剛來府上的樣子嗎?”
經玲瓏這麼一說,北冥即墨似是陷入回憶之中,立在原地。
七年前,他的父皇親自主婚,命他娶了江宰輔的嫡長女,江蒂娥。
大婚當天,他掀開她的紅蓋頭時,眼前忽而一亮,眼前這女子,正眉柔目,眼光自然流露一股子先天的和善、溫情。她的小臉兒瘦弱,下巴稍尖,嘴唇緋薄,一顰一笑無不透露著大家風範。
那時,他便發現,她行動中帶有一股子先天不足,但整體看上去只是嬌弱,並不似這般病怏怏。
這才幾年?他的正妃已經變成這般模樣!
“殿下!”玲瓏喚醒了他,“獨孤先生不止一次說,大概是汝安的時令節氣不太適合正妃養病,汝安夏長氣悶,一燥便是五個月,冬寒氣浮,一冷也是五個月,這樣忽極冷,忽極熱,年年歲歲不停交替,一個不是常年在這裡生活的健壯的人也會不習慣,更何況正妃呢?”
“那你的意思?”北冥即墨忽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玲瓏慌的下跪,“婢子不敢有何主張,只是懇求殿下想個法子,能不能讓正妃回南郡老宅住上一陣子,若是有效,果然是婢子們的造化了,若是無效,也當是出去散散心。只是,雖說正妃從小在南郡長大,可如今南郡老宅只剩下些個看宅子的下人,主子們全都在京,還望殿下費心,想個法子才是!”
北冥即墨思量了片刻,低眸瞧了玲瓏兩眼,面上平和了許多。
“玲瓏,你果然對的上這個名字,起來吧!本王會上心,想個法子,送正妃去南郡住上一陣子。”
“真的?”玲瓏大喜,忙給北冥即墨磕頭。
“把茶葉給本王,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