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彷彿長了腿兒一般,在地上煞有方向的遊走。
似錦鬥鳥鬥累了,便蹲在地上看甲殼蟲儲存糧食。
飛霞陪著樂來兮站在窗邊,對似錦的行為笑著搖頭,“真是,越大越像個孩子。”
樂來兮看似錦玩兒的有趣兒,也看的生動,笑道:“人家本來就是孩子嘛。”
今日一大早起來,樂來兮便感到濃濃的秋意,似錦更是興奮的收集秋葉、鬥秋蟲。
對於每年只有一個月是秋天的汝安來說,秋天,是極為珍貴的。
“南榮夫人今日要拆夾板,咱們快去吧。”樂來兮命飛霞喊上似錦,三人一起出了院門。
一路,秋風瑟瑟,頗有幾分涼意。
樂來兮頭上挽著芙蓉歸雲髻,將臉型襯的嬌美可人。一支翡翠鑲金簪花步搖,明豔照人,與發上盤著的三朵珍珠心百花簪一起,恰如其分的將人襯托的高貴、淡雅。
一襲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隨風搖曳,為滿庭的秋色,增添幾分神韻。
樂來兮等人走進漪蘭殿時,恰好獨孤穹也在,他正與南榮富嫻小心翼翼的拆夾板。
“夫人,您試著慢慢沾地兒,別急。”獨孤穹放下拆掉的夾板,慢慢起身,目不轉睛的看著南榮富嫻在安樂的攙扶下坐起。
從現代醫學角度,南榮富嫻的腳傷,恢復的已經算快的了,也許,是因為一些神秘藥膏起了大作用,或許吃的好也說不定,或是別的原因,也未可知。
她小心翼翼的將受傷的腳放在地上,剛一用力,立刻眉頭緊皺,樂來兮看得出,還是很疼。
“獨孤,拆板的時間真的到了麼?”樂來兮緊張的問獨孤穹,怎奈,他好似沒聽見一般,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南榮富嫻不放。
樂來兮見他不語,便收起了目光,轉向南榮富嫻。
恰在這時,南榮富嫻腳下一個不穩,整個身子墜墜,眼看就要歪倒。
“夫人!!”獨孤穹緊張的喊了一聲,一個箭頭飛奔到南榮富嫻身下,雙手撐地,用身子托住了南榮富嫻。
樂來兮嚇的面色發白,趕忙飛奔過去,她可不想南榮富嫻舊傷未去,又添新傷。
“我說獨孤!”樂來兮沒好氣的說道:“拆夾板的時間真的到了麼?我怎麼看這情形,還需些時日。”
因為身體親密接觸了一下,南榮富嫻與獨孤穹二人均臉色通紅。
獨孤穹聽樂來兮如此責問他,便慚愧道:“這個,其實是與每個人的體質有關的,或許,南榮夫人恢復的較慢,是臣之過,請夫人責罰。”
“哎呀,姐姐!”痛勁兒過去,南榮富嫻開始衝樂來兮撒嬌,“不要那麼緊張,我沒事,你看……”
說著,南榮富嫻真的重新起步,這次走的穩當多了。
“姐姐你看!”南榮富嫻開心的笑著,“剛才是我用錯了力,不能怪獨孤先生。”
獨孤穹聽她如此說,立刻低了頭,臉色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樂來兮以為他慚愧,便為剛才的行為抱歉道:“不好意思獨孤,剛才,是我太緊張了。”
頓時,獨孤穹的臉熟透了。
來回走了片刻,獨孤穹便讓南榮富嫻歇下來,告訴她,一天只能走半刻,不能急。
恰巧南榮富嫻琢泡了新茶,便請獨孤穹與樂來兮品嚐。
樂來兮接過茶杯,聞了聞,“哇!好香啊!”隨即喝了口,清新淡雅,入口後說不盡的清香。
“什麼東西泡的?”樂來兮問道。南榮富嫻見她喝的歡喜,笑的無比絢爛,“秋棠花,是去年曬乾的秋棠花,這個時節,恰好喝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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