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一抹,努力的將眼淚吞掉,低頭走進了殿裡,隔著紗簾道:“殿下,夫人,炙護衛求見!”
說畢,似錦低頭悄悄退到門外。
只聽北冥即墨道:“進來吧。”
“卑職拜見殿下,夫人!”炙烈走進裡間,衝坐在小榻上的兩人恭敬行禮。
樂來兮走下小榻,將炙烈攙起,“炙烈,你辛苦了。”
而後,她轉身望向北冥即墨,“殿下,我坐的累了,出去走走。”
樂來兮知道,炙烈這麼匆忙趕來,定是有軍事機密要談。
北冥即墨笑著點頭。
出了殿門,樂來兮輕輕的走近了似錦,見她發呆,不由得捏了她一把,“這下樂呆了吧?”臭丫頭,前些日子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下可美了!
似錦被樂來兮這麼一打趣兒,小臉兒頓時滾燙。
見樂來兮走下臺階,似錦忙跟上。樂來兮回頭,“傻丫頭,好好守著門口,殿下如有什麼需要,你也好支應著。”
走到院角,樂來兮帶著飛霞出了門。
“夫人,再過倆月似錦便及笄了,您如何打算她和……炙護衛的事兒?”一路,飛霞將勇氣鼓了又鼓,終於說出。
她思量著,一直以來,夫人對似錦的心思瞭如指掌,也並無異議,便覺著夫人大概是認可她倆的。
樂來兮突然止步,回頭,“什麼打算?”
啊?飛霞不由得張嘴,“您沒打算啊?”您既然沒打算,那也不管管,那丫頭越陷越深,到時候無法自拔怎麼辦?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可真是個操心的姐姐!樂來兮暗笑。
“她還小,我還要留她兩年,再說,你這個姐姐不嫁,妹妹怎麼好意思呢?”樂來兮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飛霞瞬間兩耳通紅,頭埋的低低,輕盈低語,“我才不嫁,嫁人有什麼好?”
樂來兮笑了,不語。傻丫頭,那是你還沒碰見讓你覺得好的人。
二人邊說邊走,忽然一陣琴聲隨風飛來,樂來兮仔細聽了聽,竟是從草堂傳出。
那琴聲表面寧靜,不經波瀾,可是,細細一品,內裡全是遮不住的憂愁、苦寂,還有一絲煩悶。
好一個相思苦的男兒!樂來兮覺得這下有事做了。
“夫人,您要去草堂?”飛霞明知故問,這要是讓幽蘭居的那位爺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到時肯定又要打了一缸子醋。
樂來兮何嘗不知她的心思,回眸一笑,“本宮,要去了結一樁公案。”
飛霞微怔,公案?……見樂來兮走遠,也顧不上猜測,小跑著跟了上去。
正在全身心陶醉於琴聲中的獨孤穹並未察覺到樂來兮的到來,直到一曲作罷,不經意的一個抬頭,他才發覺。
“夫人!您什麼時候來的?”獨孤穹忙起身行禮。
“獨孤,你可真不夠意思。”樂來兮笑著撫了撫琴,“我今日總算明白什麼叫做深藏不露。”
獨孤穹再次拱手,“夫人謬讚,臣在您面前怎敢稱高?”
樂來兮掃了他一眼,“這話有些虛,我很不喜歡……獨孤,陪我走走吧!”
獨孤穹聽出了她的意思,又想到上次她追出時的那句話,便跟著她走出了草堂。
草堂北側是一片小竹林,清風一過,吹的剛出頭的小嫩葉“沙沙”作響。
樂來兮隨手掐了一片竹葉,放在手心,開口道:“一個人壓抑的太久,很辛苦的。”
“……”
“我從你的琴聲中,聽出了許多東西,獨孤,這裡沒有外人,你不用那麼拘束。”
“臣……沒有。”
樂來兮瞥了他一眼,苦澀的笑了,“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睜開眼所見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