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江蒂娥大喝,“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不要再說了!就等著那些在陰曹地府盼你、念你的人去啃吧!”江蒂娥強撐著額頭,雖然體內的毒已經被解,可是畢竟身子孱弱,勞心勞力一晚未得休息,稍微有些吃不消。
蕭汝荷慢慢的從地上站起,橘黃的燈光打在她那身縞服素裝上,越發顯得陰森嚇人,彷彿她已經是入了地獄的女鬼。
“本宮做的,本宮承認!本宮殺死該死之人,為何不認?”蕭汝荷慢慢的逼近江蒂娥,剛踏上金梯,便被玲瓏一把擋住。
“玲瓏,閃開!”江蒂娥命道。
蕭汝荷聽後,笑道:“姐姐,你知道我最高興的時刻是什麼嗎?就是聽見她們一個個的死訊傳來,那時,我在想,這下與我爭奪殿下的人,又少了一個……”
“可是,你知道,我最不高興的時刻又是何時?那就是,你這個賤人還高高的坐在這裡,你從一開始就該死的!”
“為什麼呢?”樂來兮從人群中走出,聽見樂來兮的聲音,蕭汝荷立即興奮的像打了雞血,匆匆回身,走下金梯。
“為什麼?你這賤人居然還問為什麼?”蕭汝荷猙獰著,爪牙舞爪的叫囂。
樂來兮不動聲色的走近了她,目光凌厲的望了她一眼,滿是不屑,就在蕭汝荷強裝居高臨下,底氣十足的時候,重重的吃了樂來兮一巴掌。
五指紅印立刻顯在白底粉臉,越發清晰。蕭汝荷睜大了圓眼,目光極為複雜,其中夾雜著憤怒、不解、恐懼,還有一絲羨慕。
對!是羨慕!她大概在羨慕,為何樂來兮能有這樣的勇氣?而她自己剛剛離江蒂娥那麼近,明明想狠狠的扇她,卻最終沒有勇氣下手。
樂來兮實在想趕快結束這磨人的時刻,於是,在蕭汝荷那雙圓溜溜似針扎的雙眼之下,長篇大論道:“蕭夫人,你是第一個進王府的,沒錯。可是你別忘了,你的夫君,是堂堂北燕的王爺,怎麼可能只能有你一個?即便是在普通的百姓之家,男人有幾個妾室,也為正常之事。可你為何想不明白?
正妃姐姐的溫厚賢良不說,她身體一向不適,府中的大權都在你手中,這些年,你把王府幾乎翻了個天,別說正妃姐姐,即使是殿下,也從沒有說一個你的不是,可是你為什麼總是這般貪心不足?
你說所有的女人都該死,假設說,天下間的女人都死光了,你能保證自己在殿下的心裡,是唯一麼?”
大殿內靜悄悄的,所有的女人,都用一種十分深邃的目光看著樂來兮,像看一個怪物一般。太史卿一直盯著樂來兮不放,而後,微微點頭。
蕭汝荷鼓動著嘴巴,她想說些什麼,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良久,她憋出了一句:“可是,沒有她們的時候,殿下是隻喜歡我一個的。”
樂來兮笑了,笑的輕蔑無比,而後,她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是,為什麼有了她們,殿下卻不像從前那般喜歡你?是因為殿下的朝三暮四,還是因為你的無能?”
“你……”蕭汝荷指著樂來兮,樂來兮明白她要說什麼,繼而道:“我的意思是,那些情義的不復存在,到底是因為殿下,還是因為你自己?”
蕭汝荷啞口無言。
樂來兮盯著她,用一種無比憐憫的眼光,“其實,你與湘美人一樣的蠢,是的,她是死在了你的手裡,可是你們兩個卻抱著同一種信念,你們都認為殿下不再喜歡你們,是因為別的女人,這是一種極為可笑的想法。
假如事情真如你們的想法一樣,那麼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