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貓兒似的開口,對上仰著脖子朝這兒望的北冥即墨,又不知如何開口。
“快說!你個笨蛋!!”南榮富嫻說的粗鄙。
突然見,樂來兮閉上眼睛,渾身彷彿充滿了勇氣,她扯著脖子大喊:“我……會……等……你……回……來……的!!!”
喊完,她睜開了眼睛,隱約感覺到,北冥即墨在大笑,他笑的很絢爛。
須臾,北冥即墨策馬轉身,一聲烈馬嘶鳴聲響徹上空後,北冥即墨策馬狂奔起來,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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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了許久,直到遠遠的西方只剩下幾隻朦朧鳴戾的寒雁。
走下木樓,南榮富嫻見樂來兮不語,便笑道:“姐姐,你放心,殿下會平安無事的。”
樂來兮也沒精力裝了,她苦澀的笑笑,點點頭,才隨南榮富嫻一起,回了宮。
日子過的更慢了。掰著手指頭過了一月,卻像是一年。
一連一月,安尊王府沒有收到關於北冥即墨的任何訊息。
曾聽南榮富嫻說,基本上每隔半月,邊疆都會派人來府裡報平安,可是,這都一個月了,卻仍杳無音訊。
樂來兮每日吃吃喝喝睡睡,說說笑笑,幾乎與平日無異。
南榮富嫻日日來幽蘭居與她作伴,見樂來兮面上無事,也漸漸放下心來。
這天南榮富嫻抱來一隻渾身發白,額頭帶著黑點子的哈巴兒,可喜壞了樂來兮,一屋子人熱熱鬧鬧的開始逗狗。
正玩兒的不亦樂乎,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幽蘭居,永遠的那麼熱鬧。”空氣便開始寂靜,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樂來兮、南榮富嫻以及飛霞等四個大婢女像林子中的驚鳥一般,轟的散開,行禮的行禮,端茶倒水的端茶倒水,很是匆亂。
江蒂娥慢慢挪動著蹣跚的身子,慘白笑道:“看來本宮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妹妹們玩樂了。”那情形,讓樂來兮恍惚回到初見江蒂娥時。
“娘娘說哪裡話……”樂來兮恭敬的請正妃上座。
江蒂娥望了南榮富嫻一番,不好意思笑道:“能不能請南榮妹妹暫且迴避一番?本宮,有些話要與東極妹妹說……”
南榮富嫻愣了一下,低頭道:“妾先告退。”
見她反應的很猶豫,江蒂娥又道:“你放心,本宮不會把你姐姐怎麼地。”
南榮富嫻止了腳步,回頭笑道:“正妃姐姐說哪裡話,這青天白日的……”一語雙關,南榮富嫻轉身冷笑一聲,走了出去。
“本宮從不相信,共侍一夫的姐妹,真能如親姐妹一般和睦相處。如今,本宮信了。”江蒂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彷彿閒談。
這感覺讓樂來兮舒服多了,至少,她不偽裝,自己也不用演戲了。
樂來兮笑道:“這個世上,原有許多不可能的東西,最終都變成了可能,我與富嫻,大概比較投緣吧。”
“哦?”江蒂娥似乎不信,“本宮假設,如果有一天,你們二人,因為殿下極偏愛一人而使另一人受了冷落,到時二人生了嫌隙,你們這姐妹該如何相處?”
“其實,本宮真的不信,這世上有娥皇女英。”江蒂娥又補了一句。
樂來兮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假如真有那一天,我會自動退出。”
“哦?”更輕蔑的一聲,江蒂娥不信,“這個答案,真是讓人驚訝,只是,說著容易,做起來,可難了呢。”
“沒有什麼難的。”樂來兮無謂的笑了笑,“有的人,為了所謂的愛情,爭的頭破血流,甚至迷失了自我,這些在我看來,十分不值得。
人生應該很廣闊,愛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