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符妙姬話鋒陡然一轉,“父親可不要小瞧這位東極夫人,幻月曾說過,她的身份,很可疑。前幾日,弄月也回了相似的話,從她入府到被莫名的鞭刑,到突然受寵,再到太史卿入安尊王府,這一切,似乎有些刻意……”
“那她到底是誰?”符滄酋來了勁兒。
“女兒不知。”符妙姬搖頭,“最近幾日,她幾乎足不出戶,幽蘭居雖說撤去了暗衛,但是,萬一是個陷阱呢?”
“不過,無論怎樣,咱們都要好好的留著她,只要有她在,辰兒不僅能順利的登上大位,並且,還能永葆咱們江山永固。”符妙姬打著久遠的如意算盤,一提到皇位,無比的興奮,當然,比她更興奮的,當屬符滄酋。
但是現在,他不好有太多的流露。
踏著柔軟的草坪,望著漫天的繁星,從地牢走出的北冥司辰偷偷的鬆了口氣,這次無形中的測試,他算是透過了。
但是,更多測試還在等待著他,吸了口氣,北冥司辰調整到最佳狀態,去迎接這一切。
回到大廳,符滄酋與符妙姬早已透過密道,在那裡等待多時。
二人的計劃很周密,也很直接,北冥司辰雖然猜出一二,但是仍吃驚不已。
“辰兒,不要怕,一切有母后與你外祖、舅舅們撐著!”符妙姬說的溫柔,甚是有些愛憐的望著自己的兒子,他果然還是柔弱的。
北冥司辰在他們的期待中,重重點頭。
繁星隱去,朝陽升起。
此時,偌大的安心殿內,正上演著一出極為精彩的好戲。
一部戲,最精彩的看點,永遠是戲中戲。
北冥弘桑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坐在龍榻上,底下站滿了人,符妙姬、符滄酋、符雲幕、符雲海……而離北冥弘桑最近的,要數一直低著頭的北冥司辰。
“都來啦?”北冥弘桑說的低沉,笑的慘白。
符妙姬上前一步,福身,“陛下龍體欠安,臣妾理當為陛下分憂。”
“皇后打算如何與朕分憂?”
“很簡單,陛下只需昭告天下,將皇位禪讓給辰兒,以後國家大事,再也不用陛下勞心勞力了。”
“皇后可真是賢惠。”
“謝陛下誇獎!”
符妙姬昂著高高的頭顱,目光、神情充滿了得意與輕蔑。原來,將自己曾經低三下氣求寵愛的男人踩在腳底,是如此的愜意!
北冥弘桑再次慘白一笑,將頭轉向一直低頭不語的北冥司辰,“辰兒也是這個意思?”
北冥司辰渾身一顫,仍低頭道:“是。”
“真是可笑!這就是朕的兒子!!”北冥弘桑將“兒子”一詞加重了語氣。
這個詞似乎對北冥司辰產生很大的刺激,他忽然抬頭,憋紅了臉道:“兒子?你何曾把我當成你的兒子?你的心裡,永遠只有那個賤種!!”
最後一句,吐的無比陰狠。
北冥弘桑被震的渾身發緊,抬起軟綿無力的手,指著北冥司辰,想說什麼,卻又無法吐出,剎那間,那隻手重重落下,砸在龍榻上。
“怎麼?我說到你心坎兒裡了?你是封了我做太子,可是,你幾時想把位子傳給我?你心裡想的唸的全都是北冥即墨!這個江山,大概也只有他配繼承吧?”
“是!你說的對!朕從來都覺得,墨兒比你適合!”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這江山,我到底坐得坐不得!”
北冥司辰憤怒了!拳頭緊握的他讓北冥弘桑心底猛的一激,這個兒子,真的在演戲嗎?
不過,現在的情形,他顧不上想那麼多,“朕若是不答應呢?”
彷彿就在等著他這句話,符妙姬聽後大笑,“事到如今,你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