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凡有他的法子,而我也有我的法子。”
冷雙顏沉默不語,臉上終於露出淡淡的笑容,在這妖精面前,她也總能笑的很愉快。
“這次雪域盛會並非兒戲,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我想的夠清楚了,真正的強者是絕不會退縮的。”
星芸接著道:“玄琴的強大並非沒有理由,他正是有著一顆無懼世人的無敵之心。”
她又道:“打破樊籠,活出最真實的自己,才是我畢生的追求。”
鉛灰色的雲層浮動,天空在下雪,冷風妖嬈,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蕭索之意。
天地間一片白茫茫,而她的人立身於白雪中,凝視著飄飛不停的白雪,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像水潭一般波瀾不驚。
風吹動她的青絲,像是驚起的黑色瀑布,黑白相間,又宛如下起的黑白色雪花。
白雪沒有生命,冰冷而無情,卻在她手掌間結成了冰,凝成了一株株冰花。
這豈非很不可思議?難道她的人比白雪還冷,比白雪還無情?
過了很久,她終於感覺了疲倦,終於收回了眸光,終於將目光轉移身邊的青年男子身上。
“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難道希望我回不來?”
她笑了笑,道:“人間萬界還有誰能將你留下?恐怕連玄琴也無法做到。”
“你說的很對。”青年男子道:“我的眼裡本來就只有我自己,也只能容下我自己。”
他忽然皺眉又道:“但是這次我卻遇到了強烈的危機,差點死在別人手裡。”
她沉默不語,這是些事她早已知道,也早已看到了。
青年男子又道:“很多人都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但他們卻忘了玄琴跟我本是同類人。”
“玄琴跟你是同類人?”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一個人的天賦在高,也不可能短時間內修煉到這種地步。”
他忽然笑了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恐怕已邁入了神階。”
“那你呢?”
“這是秘密,這個秘密必須玄琴親自來解開。”
白衣女子沉默不語,過看很久,才喃喃道:“無論如何,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青年男子臉色微變,“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在乎他。”
他的臉色變得更冷,“我只希望你知道一點,我是你的哥哥,這是你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白衣女子不語,也不想開口,他說的本就是個事實。
時間宛如手中沙,當你抓的越緊,它就流失的越快,且不留一點痕跡。
赤炎起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早,因為今天註定是個重要的日子。
他來到了逆月的屋前,卻並沒有推開門,而是選擇在屋子外等待。
這是他對逆月的尊敬,也是玄琴的尊敬。
冷霧根生,太陽還未升起,還躲在晨曦的舊夢裡,彷彿一世的沉淪,永世凋零。
門被推開了,黑暗就像潮水般湧來,而逆月的人就站在門口,彷彿站在黑暗的缺口裡。
“你等我多久了?”逆月忽然問。
“沒多久,剛來而已。”
赤炎道:“今天註定是個特別的日子,只可惜師弟卻不在。”
逆月沒有吭聲,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去接這個話題。
赤炎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問題,忽然道:“她們本來也想跟我們去,但我拒絕了。”
逆月笑了起來,笑道:“你不想帶著瀟瀟麼?”
赤炎淡笑,“心裡裝著就足夠了,何須時時刻刻纏綿在一起。”
逆月淡笑,笑而不語,又過了一會,道:“走吧!想必我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