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刺客走過去,來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桃子與玉衡子相視一眼,快步退出密室。
……
迷宮深諳的密道里,玉衡子忍不住開口發問,“桃子,我實在是想不透夕藍此次的用意。你說,放走這批人會不會為以後留下什麼禍患?國主居然也同意她這麼做。”
桃子淡淡一笑,對她的問題沒有做答,反而問道,“你猜,若是你這麼去問夕藍,她會如何做答?”
玉衡子托起下巴,蹙眉沉思半晌,語氣顯得頗為無奈,“若是她,一定又會說什麼,放長線釣大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類的話。總之,她就是膽子大,哪裡危險便往哪兒鑽。”
桃子笑道,“你既然明白,又何須多問。”
玉衡子斜眼眯上桃子悠哉的神情,細眉一挑,“桃子,最近可有什麼好事發生?”
桃子撇開眸,心底發虛,“我能有什麼好事,每日不都是做千篇一律的事情嗎?”
“哦?是嗎?”玉衡子挑眉。
說罷,不待桃子反應,順手便扒開桃子高高的衣領。
“你做什麼?!”
桃子驚呼一聲,慌忙抬手掩飾脖子下的印章。
玉衡子訕訕一笑,瞅著方才桃子肩頭顯露出的地方,言道,“你與我之間有什麼好害羞的,你們終究是相愛多年,將自己託付給他也在意料之中,其實你早該擯棄那些所謂的世俗之念,大膽走上這一步。我一直認為,與鍾愛之人結合並非什麼苟且之事,你也應該明白。”
桃子整了整衣領,唇角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喃喃道,“不管如何,這條路我會一直陪著他。”
玉衡子看著她不由自主袒/露出來的幸福神情,欣慰一笑,他們兩個相愛的人總算是願意敞開心扉地在一起了。
……
青雲殿外,涼亭閣。
夜涼如水,皎潔的月光縈繞在撫琴之人絕色而平靜的面容上,泛起一層虛幻的光暈。微風輕撫著他潑墨似的長髮。眉間聚著一抹飄逸而淡漠的氣質,仿若謫仙下凡一般,直叫人敬而遠之。
琴音如潺潺溪流,沁人心房,令人神往,仿若夜晚波光粼粼的湖水泛起點點星光,帶出人絲絲回憶。天籟般的音律,摻雜著些許俗世的情緒,讓聆聽者時感悲傷,時感喜悅。
火琪琪在亭閣外靜靜立著,定定看著亭內撫琴之人寂寥的身姿,聆聽著略帶憂傷的音律,不由得暗自嘆息。
有些事情,只怕,已經躲不過了。
哥哥,其實,你都懂……
恰在此時,琴聲突兀地停下,火琪琪心生奇怪,定定地看向火麒麟臉上突變的神情。
只見火麒麟眉間越蹙越深,撫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雙目緊閉,臉上的青筋突跳不停,漸漸的,額頭上冒出大滴冷汗,面上的神情痛苦不堪,彷彿想到了什麼痛徹心扉之事。
火琪琪臉色一變,心道,不好!哥哥一定想起了母后當年遇害的事情。
身形一閃便到了火麒麟眼前,伸手點上他身上的兩處穴道,抓著他的肩膀不停地使勁搖晃,“哥哥,你醒醒,你不要亂運真氣,這樣容易走火入魔的。”
半晌,火麒麟終於睜眼看她,唇角扯出一起寵溺的笑,輕輕撫上她的眉眼,“哥哥沒事,你放心。”
火琪琪深深舒一口氣,頭靠上他的肩,語氣疲憊,“哥哥,你不要有事。”
火麒麟憐愛地摟著她的肩,目視遠方,眸色漸而犀利,“放心吧,哥哥還有大事尚未完成,一定不會有事的。”
火琪琪在他懷中鼻子聳動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