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天應府,就算是整個鳳城又有幾個人敢拿氣給她受?那這般匆忙的來找他,又會是因為何故?
“張大人,林大人,小妹無規無距,讓兩位大人見笑了!”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花容泠焰,花容凌煊急忙轉身朝身後的兩位大人作揖請罪。張姓林姓兩位大人也不愚笨,皆明瞭這話外的逐客之意。訕笑著還禮,嘴上連道“無礙”。
“既然是花容小姐找司政大人有事相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至於九皇子與花容小姐的大婚一事,我們來日再議。”張大人拱手道別,花容泠焰也欠身相送。“只不過……”剛走出去沒幾步,張大人又轉身補充道:“婚期將近,還望司政大人多多費心。對於這樁婚事,主上十分關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是絲毫不敢怠慢了。”
“凌煊知道,那就勞煩二位大人明日再來了,我們到時再作商議。來人,送兩位大人!”花容凌煊面露愧色,畢竟為了花容泠焰的婚事,這兩位大人可是沒少操心。不僅因為事關王族,更因主上親自監督,誰也不敢掉以輕心。聞言,跪在地上的小廝急忙起身將兩位大人領了出去,二人皆是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要知道這幾日為了小姐的婚事,大少爺可算是忙的焦頭爛額,一向溫儒的他這幾天可是沒少發脾氣。
“進來吧!”見四人已經漸行漸遠,花容凌煊這才讓出道來喚花容泠焰進去。剛才有外人在,他也不便詢問緣由,現在沒有了外人,他倒想看看這丫頭火急火燎的來找他是為了哪般。
行至房內,花容泠焰不卑不亢的立於長兄面前,也不言語,卻只是一直盯著他,彷彿是要將他的裡裡外外都看個通透一般。花容凌煊見狀,心中更是疑惑了。這是怎麼一說?難不成是他什麼時候開罪了這大小姐?花容凌煊百思不得其解,表面上卻是不急不躁。她既能這般急迫的來找自己,他就不信她還能憋多久。果不其然,半盞茶未過,花容泠焰便熬不住了。
“大哥。”見花容凌煊好像並不好奇她為何而來,花容泠焰心中更是憋屈,語氣便更不怎麼友好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開門見山,這是她一向的對事風格,而有什麼說什麼,這也是大哥的處事原則。只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大哥這一次竟愣了好長一段時間。見花容凌煊如此反應,花容泠焰更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測了:大哥一定有事瞞她。
“你怎麼這樣說?”乾咳一聲,花容凌煊良久才回過神來。從琉焱回來已有整月,二弟花容凌燁和老三花容凌宸一直致力於強制堵住悠悠之口,不容許小妹和木揚邶風的事再傳於巷頭街尾。不管是在家中還是在市集,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將軍士兵,不管是人云亦云還是傳他人之言,只要一經發現,立馬嚴懲。這是花榮家族第一次動用全部勢力來掩蓋一段被當事人遺忘了的事實,出發點不是為了家國天下,而是出於對一個多苦多難的小女人的保護。
所有人都認為,只要離開了木揚邶風的世界,花容泠焰就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下去,他如是想,連花容博夫婦也都贊同。有時候,遺忘未嘗不是一種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從今以後,她是九皇妃,他是重臣之子,僅此而已,不會再有交集。
可是如今,她突然有此一問,難道是聽說了什麼?
“市集小民無知無畏,經常捕風捉影,說些子虛烏有的事,你可不能聽之信之。”未等花容泠焰開口,花容凌煊又補上了一句。然而話音剛落,他便又覺得不妥。這話,極有欲蓋彌彰的嫌疑,聰慧如她,又怎會聽不出來?
果然,只見花容泠焰雙目微醺,滿腹狐疑的反問道:“我什麼都沒說,大哥何出此言?難道是那些無知無畏的市集小民說了什麼連大哥都不敢說的話嗎?”
花容泠焰意有所指,花容凌煊心中已有大致猜測,卻故意裝傻充愣,同時還抱著僥倖心理,希望花容泠焰所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