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好幾百塊,抵得了我們腳上的幾十雙。
但是為何張文忠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包著張悅風生前用的被子,這點讓我完全無法理解,就算他想來這個宿舍住,那門又怎麼可能從外面鎖住,這一切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突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頭皮都已經發麻,但還是走上前,再次用手指捏住被子慢慢掀開,一張臉出現在眼前,正是班長張文忠,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兩顆眼球都幾乎要爆突出來,整張臉呈青紫色,整個人死的已經不能再死!
我徹底被嚇傻,就那麼站在那裡手足無措,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一具屍體就這麼躺在自己面前,感覺他暴突出的眼睛就是在盯著我,全身就像是掉入到冰窟窿裡,血液都快要凝固!
也不知道傻愣了多久,腳下一軟我就癱坐到地上,正好可以直直看到張悅風的脖子,上面隱隱約約有一道痕跡,嚥了一口唾沫,我把頭湊了一點上去,果然脖子上有一條勒痕,顯然他是被人勒死的!
“不是我勒死你的,不是我勒死你的……”我碎碎唸叨著,一點一點向後挪,稍微遠離了屍體一些。
坐在冰冷的地上平靜了一會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報警,但立即又有所顧慮,若是報警的話,該要如何解釋自己出現在407室,萬一被當做兇手豈不完蛋?
有了這些顧慮,我把報警地念頭打消,這兩天是週末,沒人會注意到張文忠的去向,但只要等到週一,老師發現他沒去上課,肯定就會叫人去找,遲早會發現屍體。
出了這種事,我也沒心情再去找李子風的那一絲遊魂,連滾帶爬到了陽臺回到自己宿舍。
李威楊瀟兩個人依然睡得死沉,而我躺在床上,腦子裡卻全都是張文忠那張醬紫色的臉,即使回到了自己宿舍,但還是覺得他那雙眼睛在盯著我。
事實上我現在和張文忠的屍體也只是一牆之隔,算上距離的話不到一米,他在下鋪我在上鋪,以前張悅風用手輕敲牆壁,我這邊都能清楚聽到聲音。
想到這點,我連忙又把身體往床邊移動一些,直到無處可移才停下。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夢裡見到張文忠站在我面前,就是他死後的模樣,兩隻手平平伸過來要掐我脖子,也不知為何我的身體居然沒法動彈,只能任由脖子被掐住。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他嘴裡在低聲嘶吼,手上不斷用力,我感覺自己脖子都快要被掐斷,強烈的窒息感襲來,腦子裡一片眩暈。
就在我感覺自己即將窒息而死時,臉上傳來一陣痛覺,窒息感頓時消失不見,睜開眼一看,楊瀟這傢伙正騎在我身上,一邊手掌對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呀!你可終於醒啦!”楊瀟見我睜眼連忙停住揚起的手掌。
“是你把我打醒的?”我剛開口嘴角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搞得我忍不住齜牙咧嘴。
楊瀟從我身上爬到一邊,說道:“剛才看你和瘋了一樣,嘴裡不停的喊救命,我搖了你半天都沒醒,只好採用一些暴力手段了,效果還挺好,扇了幾巴掌就醒了。”
“哎,最近時不時就做噩夢,可能是太傷神的緣故吧。”我抹去額頭上的冷汗,身上穿的短袖一大半都溼了。
“你不是會捉鬼算命嗎?怎麼還怕做噩夢!”楊瀟打趣道。
“做噩夢有什麼好笑的,你做噩夢的時候說不定比我更狼狽呢。”我有氣無力回了一句。
楊瀟嘿嘿笑了兩聲,說:“看你剛才那樣子,做的夢肯定很恐怖吧,說給我聽聽到底做了什麼夢。”
“還是算了,就你這膽子,我怕把你給嚇傻,到時候還要怪在我頭上。”
“切!哥我是那麼膽小的人嗎?你儘管說好了。”楊瀟一臉不屑道。
“那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