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吧,不要難過,其實蕭琛只是在喝醉酒的時候抱著我時無意中叫你的名字,我和他沒什麼,之前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才那樣說,就算是替代品,他也沒瞧上我。”
景北一怔,突然搞不明白abby的邏輯和目的,她到底是來找麻煩的還是來撮合自己和蕭琛的,不過她那毫不掩飾的討厭以及坦誠,景北還是討厭不起來,這當然也不是因為她沒和蕭琛上過床。
“到了,下車吧。”caroline的語調都有些輕鬆愉悅。
景北的思緒被拉回,眼前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車子上不去,接下來得步行爬上去。
寂靜的山間,空靈無人,樹枝緊閉遮天,幾縷陽光從縫隙間滲透進來,給黃昏的樹枝鍍上了一層接近黑色的法國藍,偶爾傳來幾隻烏鴉沙啞聒噪的叫聲,就像是希區柯克那隻站在雪茄上的烏鴉撲稜稜飛了來,這山靜得有些詭異。
而且景北總覺得身後跟著幾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可轉頭時又看不見半個人影。
到了目的地景北才發現竟然是一座尼姑庵,古色古香,屋宇巍峨,大樹參天,觀音大殿肅穆寧靜,還有一位老尼姑在佛臺前為長明燈新增燈油。
caroline抬頭仰望觀音的玉面金身,目光裡充滿了嚮往、虔誠,這點還是讓景北很吃驚的,caroline作為一個國際知名的設計師,別看她的年齡快五十了,但她平素的打扮時尚前衛,沒想到她還信這個,而且她今天的著裝也很素雅,幾乎沒化妝。
不管信與不信,在佛像面前終歸是不可以不敬的,景北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看著caroline跪在佛像之前雙手合十,嘴裡默禱,不一會她緊閉的雙眼,竟然有清淚垂下,景北有些驚訝,但還是沒開口探問。
給庵堂捐過錢後,一個老尼姑陪著caroline在尼姑庵曲徑通幽的庭院中漫步觀賞。caroline和尼姑邊走邊聊著一些“當壚賣酒,比卓文君”,有些年頭的上好錦箋,技藝精湛的沒骨梅花畫,頂煙舊墨等等,一個瞬間,景北覺得自己突然脫離了那些鋼筋混凝土的快節奏的令人煩躁的現代生活,穿越到了閒適優雅的古代。
橘色的夕陽把她們的身影投映在竹林曲徑的青石板上,景北跟在她們身後亦步亦趨。
太陽跌入山嶺,天邊尚留一絲殘紅,景北靠在大殿外的廊柱上,偏頭的瞬間發現另一個柱子後有人朝這邊看來,鬼鬼祟祟的,景北加快腳步,走過去發覺沒有人,她都疑心自己今天出現了幻覺。
天色很快就晚了,沒法下山了,兩人在齋房住下,木桌上擺著茶水和幾盤素巧的點心。望著caroline餐前雙手合十默禱的樣子,景北不由好奇地問了一句,“您真的信佛?”
caroline看了景北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的目光落到那些還沒有剃度但身穿素袍的,應該是俗家弟子,看著她們心甘情願地在此提水掃地,勞作修行。
景北留意到門外還有很多為些善男信女端茶倒水的人中,除了尼姑之外,還有一些身穿佛袍留著長髮的女子,向那位老尼姑問,“她們也是佛家的弟子嗎?”
老尼姑答道,“哦,她們都是俗家的施主。這些施主其實很多是市裡面的上班族,時常會來庵裡住上幾日,為了圖個清靜。在這裡念念佛,修修身,心裡就清靜了。而且這山裡的空氣好啊,能養人治病。”
山裡的蟲鳴聲就彷彿在耳邊一樣,景北聞著泥土的清香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自己的身體好像在搖晃,腦子一片混沌,身子發軟,沒有一點力氣,她想翻個身,可是手腳就像是被釘住了一般,不能動彈。
“得手了沒?”一個粗啞的男人的聲音。
“盯了這麼多天了,加上裡邊還有人,再不得手就不幹這行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