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師,我受不了,那個昏君早沉在溫柔鄉里忘了咱們。咱們在這跪著還有什麼效力,還不若回去矇頭睡覺呢。尊師您也起來。”納蘭伍德激烈的說著,架起皇甫的令一隻胳膊。
想要開口訓斥兩句卻是力不從心,嘴唇顫抖著,就那麼暈了過去。
納蘭驚叫,“尊師,尊師。您可不能有事啊。”
小安子近身細看,見皇甫博聞只是暈過去了,便安慰道,“納蘭大人莫急,想來皇甫大人是勞累過度了。趕緊扶回去吧。”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殿門,嘆息一聲,無奈道:“沒有三日您是見不到陛下的。還是等幾日再來吧。”
“哼,等幾日,這都等幾日了。我們還有幾個幾日可等。等軒轅的大軍踏過我們的都城嗎”,譏諷一笑,“怕到時候都成了亡國奴。”狠吸了口氣,背起皇甫博聞便走了。
小安子聽了這話不由得怔愣,難道說早些時候聽那些太監宮女議論的竟是真的?轉念一想,真的怎樣假的又怎樣,他們的北堂皇怕是再沒了爭霸天下的心思。哀嘆一聲繼續做好他的分內,那就是替那個忘了今夕是何夕的皇帝陛下守好殿門。
雲霞宮,北堂落塵的寢宮。
“公主,就這麼看著陛下消沉下去,好嗎?”北堂落塵的貼身婢女寒梅小心翼翼的勸說著,唉,公主和陛下已經半年沒說過話沒見過面了,以前要是公主從外面遊玩回來陛下總是要親來雲霞宮問詢的,關切之情不言於外。而現在……唉,就連公主親自去求見都不見得能見到人。
“不這樣還能怎樣呢?不是連人都見不到嗎?”那女子愛憐的擦拭著一根根的琴絃,身著雪紡紗的潔白素衣,身上沒有多餘的金飾,青墨的香軟發隨意的紮了個蝴蝶髻;脂粉未施卻顏色豔麗,可謂天生麗質難自棄。在她身上找不見一絲高傲公主的嬌蠻氣息,反倒是多了一絲飄逸出塵的氣質,似是月下仙子般美好。此女子便是北堂落塵,系北堂靖最寵愛的皇妹,是北堂唯一的長公主。也因是同一個母妃所出,從小就感情深厚,北堂靖對其更是有求必應。
“公主還是去勸勸吧,今箇中午奴婢看見皇甫老大人是被納蘭大人背出宮門的。聽小太監們說是跪暈的。”寒梅將北堂落塵擦拭好的瑤琴放回原位,再次說道。她也是為了公主好,公主性子淡漠雖然不說,可心裡還是擔心的。
“那又是何必呢,他也是年過古稀的人了。我那皇兄現在怕是不會見任何人吧。”目光望向窗外那株開的恣意的海棠,幽幽的說。
寒梅知道,公主怕是還記的陛下的那一巴掌呢。三年前,公主去軒轅遊歷,中途竟然遇到了殺手,那是從不曾有過的事。幾乎喪了性命,幸得那位公子搭救才倖免於難。公主去過很多地方都是安然無恙的回,唯獨那次是出去散心的。三年前,媚妃剛進宮便以驚世絕豔的容貌得了陛下的喜歡,一舞胡旋更是迷得陛下棄三千嬪妃獨寵她。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陛下都沒出過極樂殿,公主那麼淡然的性子終是看不過去,便徑自去找了那媚妃,只是希望她能有收斂,畢竟陛下還是整個北堂的皇。也不知她跟陛下說了什麼,陛下氣沖沖的來到雲霞殿二話不說便給了公主一巴掌。臨走還撂下話,說“今後朕的事你少管,你只要做好你的安樂公主就行了。”
公主無言,打那以後便更少呆在宮裡了。她只說宮裡的煙塵氣太重了還是外面靈秀山川的氣息吸引人些。
“梅兒,過幾天我們就走吧,去冰月看看,聽說冰月的冰樹已經三年沒結果了,真不知是何妖孽作祟,惹得那成千上萬的生靈沒的飽餐。”音色悠悠,似是看破了凡塵般。
“可是公主,您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北堂的將來嗎,難道這就要走了嗎,我們還沒見到陛下啊。”
“不見了。世上因果迴圈,種何因收何果,又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