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比她低的,一路上也算是順利。
一張撲克從濃霧中射過來,快到少女B反應不過來。
當然她還是反應過來了,勉強往旁邊躲了一下,否則被削斷的就不是綁頭髮的皮筋,而是她的脖子了。
是西索,那個變態魔術師。隱在濃霧後的殺機有如實質,讓少女B如芒在背。
是錯覺嗎?總覺得這不是廣撒網式的殺意,而是隻針對她的殺機。
真奇怪,她什麼時候惹到這種怪人了?當然,西索看起來不像是需要理由才找碴的人。
逃是逃不掉,最好的防禦是攻擊。少女B謹慎的靠近殺意的來處。
西索就站在那裡,眯著眼睛看她,臉上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考官遊戲,你沒透過稽核呢。”
什麼鬼!
“真的很奇怪,你看起來是個爛透了的蘋果,感覺上又是另一回事?~”西索用很厲害的手法洗著撲克牌,“我對壞掉的玩具沒有興趣,殺掉你說不定會讓你大哥接受我的約戰?~~可你好像也不是這麼不值得期待?。真是苦惱,你說我該怎麼做?”
說的好像她有選擇權似的。少女B有點不爽,但她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眼睛裡也沒有任何動搖,冷冰冰的注視著這個人。
“就讓我親自確認……”西索的聲音越來越低,殺氣卻越來越強烈。
西索沒有先動手,似乎的確是在“測試”。
看起來不像是有勝算的樣子,可少女B是個盲目自信的人,她也不覺得自己會輸。
因為不能使用眼睛,所以配套的魔術禮裝·護目鏡不能用,看來只能用魔術武裝了。少女B把還束著的那一側馬尾拆開。
綁馬尾的兩個皮筋並不是配套的,雖然長的一樣,但有一個是她特意訂做的。
特意訂做的那個已經被削斷,不知道彈到哪去了,讓少女B很是苦惱——和魔術武裝長得一樣的皮筋可不好找。
深褐色的、纏繞在一起的帶刺木質環扣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下一刻,荊棘瘋長。
濃霧已經不能阻礙視線了,無論是西索的,還是少女B的。
撲克和荊棘帶起的風凜冽得足以吹散霧氣,破壞力也足夠使生活在這片溼地裡的異獸避讓。
荊棘的攻擊方式是繞刺,速度很快,攻擊力也不能說差。然而攻擊力這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荊棘的速度不足以抓住西索。
少女B是個好人,好人不需要攻擊別人,因此她的攻擊手段很少。就連荊棘,大多數也是作為盾牌的存在。
現在的狀況是,少女B攻擊不到西索,西索也攻擊不到少女B。可少女B攻擊不到是真的,西索攻擊不到她卻不一定。
這個男人遊刃有餘的樣子,不像是盡全力了。
啊當然,少女B也沒有很辛苦。
只是因危機而滲出的冷汗,還有運動中自然流出的熱汗一齊溼透了她的襯衫,讓她有自己很累的錯覺而已。
少女B儘量讓自己的呼吸不那麼紊亂。
“不錯呢?,你過關了,是一顆好蘋果啊?。”西索抽出了兩張撲克,“但真是一顆謎一樣的蘋果。最後一個試題?,讓我看看你的全力?。”
那張撲克以一種全然不同的速度飛來,如果沒有估算錯誤的話,力度也是截然不同的強。
會死。
少女的第六感這麼告訴少女B。
荊棘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少女B面前集結扭曲,卻還是在結成盾之前被穿透,最後是投影出五瓣的熾天覆七重圓環才勉強擋下。
前面的兩瓣已經碎了,按照這個力度,剩下的這三瓣應該可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