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時鐘塔的宿舍。
最讓她安心的地方果然還是讀作魔術工房寫作狗窩的地方。
打著算盤,少女B的手摸向口袋,搜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果然有。紙質的,以她豐富的經驗來看,絕不會是鈔票,應該是普通紙條。
“我是個智障,當您看到這張紙條就證明我迷路了,請幫忙撥打這個【嗶嗶——】電話,萬分感謝”。紙條上如是說。
少女B面無表情。
她的拳頭又有點癢了,很想再找個人KO一次。
青年S疼得齜牙咧嘴,一邊揉肚子一邊走過來,往那串數字瞥了一眼:“怎麼,是靜靜?”
少女B:“……”
對這種智障,少女B不屑出手。
想法子找人借了個手機,少女B撥出了電話。
“摩西摩西?”對面少年清越的嗓音像清泉一樣流瀉出來。
“你好智障,我迷路了。”少女B冷酷無情無理取鬧地說。
少女B沒等多久,剛才那個掏錢的紅髮少年又回來了。
他頭髮的顏色像少女B一樣鮮豔,讓人懷疑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神奇的聯絡,比如說……血緣什麼的?
少女B的表情有點微妙。
她長到十八歲,幾乎可以說是天生地養,就算只是背景設定上的關係,她也沒遇到過“親戚”這一類的存在。
有點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這是你男朋友?”赤發少年表情冷淡目不斜視,盯著一團空氣說話。
少女B懷疑他斜視。
“不,他……”微妙的心情讓少女B顯得不自然,她卡了一會兒殼才照實說,“他叫……舒克?是一個自稱我哥的變態陌生人。”
少年偶爾也從女同學那看過一些棒國劇,那些哥哥妹妹的情♂趣他也是可以理解的,對這個解釋就不提出懷疑了。他語氣非常平淡的回了一句:“哦,眼光不好。”
少女B不知道他是不相信她的說辭,認為看上青年S的她眼光不好;還是相信了她的說法,認為糾纏她的青年S眼光不好。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啊喂!少女B有點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額角上爆出十字,拳頭也握緊了。
“請問你,知不知道我的證件放在哪?”少女B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儘量不讓自己咬牙切齒得明顯。
“在家。”赤發少年瞥了少女B一眼,就差在臉上寫“你是智障”這幾個字了。
忍耐。愛是剋制。憤怒是七宗罪。
“我想搬出去住,需要證件,可以麻煩你幫忙帶給我嗎?”少女B露出職業化的笑容。
少年終於正視少女B了。他皺著眉,剋制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語氣夾槍帶棒,充滿嘲諷:“你要用我的錢支援你從我家搬出去?”
這麼有骨氣你怎麼不把錢甩我臉上呢?→少年的表情如是說。
少女B真的很想聽他的照做。但是,作為一個窮鬼,她絕不可能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忍了。
寬容一點,理智一點,你可是十八歲已經成年了的少女B啊!成熟的你怎麼可能跟這種十四五歲的中二少年吵架?哼哼,這種愚蠢的麻瓜給你提鞋都不配!
少女B儘量剋制自己即將全滿的怒氣槽,壓制蠢蠢欲動的拳頭。
“是。”她露出完美微笑。
赤發少年被少女B的厚顏無恥感動了,偷出證件和鉅款,讓少女B從此過上了吃一頓扔一頓的幸福生活。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實上他只是帶了個路,把“經常迷路”的少女B帶回了“家”。
這小子真是聽不懂人話。
少女B飛快地收拾了